钦天监正激动得连连叩首:“臣遵旨!陛下大恩,必将为天下学问开辟新路!”
“更有一事,朕已定下。”刘鹭的声音更加郑重,“自今日起,大夏历法需全面统一。无论官府、民间,亦或朝贡国,皆用大夏新历。每一日、每一刻、每一农时,皆由钦天监推定,不再因地域不同而有所差异。”
“统一历法?”李敬堂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震惊,“陛下,这是否会过于繁杂?毕竟,天下各地气候不同,若强行推行……”
刘鹭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历法虽需因地制宜,但规律恒久不变。新历以朔望为基,配以精密的星象推演,不止可定农时,还可定海潮、定节气。这不仅是大夏所需,也是天下所望。”
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丝笃定:“朕知此举非易事,但凡天下雄图,皆需自艰难始。司天监将负责此事,钦天监正为主官,朕将亲自督办。”
刘鹭回到御案前,挥手命内侍将一卷来自现代的星图展开。
这是他从现代世界带回的宝贵资料,详细标注了星系分布、天体运行轨迹以及月相变化。
“这些图纸,乃现代世界之精华。”刘鹭指着星图对钦天监众官说道,“这些星象图并非神话,也非臆测,而是依据星辰运行规律绘制。你等需以此为蓝本,结合大夏已有的历法和星象记录,重新推定历法。”
李敬堂捧着星图,激动得双手微颤:“陛下,此等详尽之图,臣从未见过!若得以参考,定可让大夏之历法更加精准!”
刘鹭点点头,目光深远:“这仅仅是开始。朕要你等以此为基,重新审视你们的学问。星辰不是神明的眼睛,而是自然的奥妙,是天下万物规律的一部分。你们需大胆探究,发现其中的道理。”
他缓缓踱步,双手背负在身后,目光落在夜空中的星辰,语气中多了一丝沉思:“大夏的司天监,千百年来推历法、定农时,可至今仍无法解释为何星辰如此运行,为何有日蚀月蚀,为何有四时寒暑。”
李敬堂与钦天监众官听罢,纷纷低头,面露愧色。
刘鹭却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这并非你等的错,而是大夏历来以经验为主,缺乏对星辰本质的深入探究。但今日起,朕要重新设立一门学科,专门研究星辰与天体运行之理。”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众人,眼中闪过一抹锋芒:“大夏天命所在,绝不仅仅是朝堂与疆土。若能窥见星辰运行之理,定历法、知四时、观天象,天下必更加稳固,百姓更加安居。此事关乎国之大计,绝非仅仅为朕一人所用。”
刘鹭转身吩咐左右:“传旨,大夏将广发榜文,天下万国,凡对天文、历法有专长之人,皆可来我钦天监学习,无论是朝贡国之学者,抑或民间奇人,只要有一技之长,皆可免除徭役,并拨银接引。”
众官愕然,钦天监正李敬堂连忙跪拜:“陛下圣明!但……如此一来,朝贡国或有不轨之人混入,臣恐……”
刘鹭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却充满笃定:“天下之人,虽有国界,但星辰无国界。若有人有意献技而来,我大夏自应以仁德接之。若有人妄图不轨,朕也自有手段。你们需明白,学习者来此,并非仅为大夏服务,而是为整个天下寻求天象的真理。”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同时,朕要以大夏历法为根基,普及于朝贡国,统一历法,使万国同准。如此一来,天下的节气、农时、祭祀,都将以大夏为准。这不仅是学问,更是天下秩序!”
钦天监众官闻言,既震惊又激动。
李敬堂叩首道:“陛下,普及历法非一朝一夕之事,朝贡国历来各用其历,臣等恐难以尽数说服。”
刘鹭微微一笑,语气坚定:“说服他们的,不是你等的嘴,而是我大夏的实力。”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现代世界的天文数据与星辰计算方法。对于日蚀、月蚀、恒星运行等现象,现代科学已有详尽的解释,而古代司天监的官员虽然观测精确,却常常被宗教迷信束缚。
“若能将现代科学方法融入大夏的学问,或许能彻底改变这一切。”
他低声问道:“你们可曾听说过‘黄道十二宫’与‘行星逆行’?”
钦天监正与众官愣住,他们对这些术语一无所知。
刘鹭心中感叹,随即开口解释:“这是西洋传教士带来的学说。他们用数学与几何的方法,计算星辰的运动轨迹,甚至能预测数年后的日蚀、月蚀。虽然方法复杂,但精确无比。”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朕命你等,不仅要参考古籍,还需结合西洋学问。无论天象如何变化,终究有其规律。而这规律,不在于神只,而在于数理。”
众臣跪拜,齐声高呼:“臣等必鞠躬尽瘁,不负陛下所托!”
星辰浩瀚,而大夏,正在追寻属于它的天命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