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被一个个传递给在座的女客一一观看，刚刚跟中年妇人交谈的二十多岁的少女，摸着令牌惊呼道，“我在江湖杂谈上见过，是真的。”

少女眼睛清澈有神，圆鼻头，薄嘴唇，颊边有小小的雀斑。

有人认出了令牌，秦长生的信任值在众人心中又加一。

“那大人，我们怎么办啊？我们这般被骗了进来，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那肯定是有的。”秦长生坦然道，“不过你们还可以自救。”

“自救？我们怎么自救？”

众人纷纷陷入慌乱，仿佛失去主心骨，满眼迷茫，有几人眼角已经泛起泪花。

“我们这么多人，跑出去又不难，一起打出去。”依旧是那名少女，双手握拳，看向众人，壮胆般大声道，说话时眉梢飞扬。

跟最初那腼腆憨态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秦长生笑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冯画画。”少女被她忽然一问，愣了一下，似是有些赧然，她顿了顿，小声补充一句：“我喜欢画画，小时候抓阄也是抓的炭笔，所以父母给我起名画画。”

真随意名字，却长成了坚毅的模样。

那和尚推门进来时，屋内杂乱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唯有秦长生敲木鱼的声音显得突兀又怪异。

“这位施主，慧生大师有请。”那和尚挑了下眉没对秦长生的行为做指摘，而是走到她面前，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秦长生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走到女孩身边，将木鱼交给她，悄悄在手心塞了个油纸包包严严实实的辣椒粉，低声凑到在她耳边说到：“呐，这个就给了。如果等会他们推门进来，你就直接撒过去就行。”

贴近少女的幽香，是一种似有似无的，令人安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