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的脸庞因愤怒而微微泛红，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大声斥责道：“你以后不要再推演我了！你知道吗？这次你推演我，就像在我生命的长河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下子消耗了我几百年的寿元。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狠狠撕扯我的灵魂，几乎要将我拖入无尽的黑暗。若不是我凭借着自身那敏锐的感知，察觉到有人在窥视我的命运，及时赶到阻止你，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你怎么能如此莽撞行事？”

应月茹却神色淡然，宛如一朵盛开在尘世之外的青莲。她微微仰头，望向那云雾缭绕的天际，轻声说道：“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对我而言，真相就如同那高悬于夜空的明月，是我穷极一生都要追寻的。为了它，就算我如流星般在夜空中划过，转瞬即逝，那又何妨？我的生命本就如蝼蚁般渺小，若能为真相而燃尽，也算是死得其所。”

陈烨气得浑身发抖，他紧握着拳头：“你......行，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总是有这些大道理。好，那我们暂且不说这个，来聊聊另一件事！”

“什么事？”应月茹这才将目光移向陈烨，看着他因愤怒而有些扭曲的面容，竟莫名觉得此时的他有几分可爱，就像一个得不到理解的孩子在发脾气。

“你为什么要将聂离的命格转移到你的身上！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难道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你怎么能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陈烨眉头紧皱，眼中满是责备和痛心。

“我的母亲是人族，父亲却是妖神，我本就是这天地间不该出现的存在。我的生命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又何必太过珍惜呢？”应月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她的声音也越来越低，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悲伤的故事。

陈烨更加激动了，他涨红了脸：“你不是说什么，上善若水吗？你现在这样做，分明就是在违背你自己所说的。你这是在自我毁灭，这算什么善？”

应月茹微微皱眉，辩解道：“上善若水指的是‘上善’，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善念，而‘若水’则是一种比喻，水的品性是滋养万物而不图名利，它总是在那些不被人注意的细微之处默默奉献。它无色无味，顺从自然的规律，从不与万物相争，却有着容纳万物的胸怀，这才是真正的善。我所做的，也是为了遵循心中的善念。”

陈烨见她如此能言善辩，自己的话都被她一一驳回，一时心急，竟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应月茹那纤细的柳腰，用力一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应月茹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的家伙，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偷袭！

陈烨其实也是头脑一热才敢如此冲动，平时的他可是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美男子，一言一行都尽显优雅气质。

陈烨紧紧抱着应月茹，感受着她那剧烈的心跳，轻声说道：“我会保护你们师徒的！相信我，我是这世间禁忌般的存在。就连圣帝强行推演我，都会遭到可怕的反噬，所以我有能力保护你们。”

应月茹终于回过神来，她满脸羞红，用尽全身力气将陈烨推开，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个登徒子，你居然……居然做出这种事！”

陈烨却厚着脸皮调侃道：“你不是讲究什么上善若水吗？现在就因为这点小事生气了？看来你还需要好好修行啊，你的心境还不够沉稳呢。”

“你……”应月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她怎么也没想到陈烨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这是在公然嘲笑自己，这简直是对她的修行和理念的一种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