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郁东风有郁东风的打算,宫宝也有宫宝的打法。宫宝见郁东风斜刀劈来,他脚下微微后移,待郁东风一刀砍空,便迅即向前扑去,反手刀也随势划出。这时郁东风整个脖颈,就都划入了他的攻击范围。
郁东风见宫宝如此凶猛,哪还敢怠慢。急忙侧身躲过宫宝刀锋,并借力打力地抓住宫宝持刀的手腕,向前一扯,宫宝脚下一滑,郁东风随即飞起一脚踢在宫宝脸上。
这一脚踢得又快又猛,立时就将宫宝踢得晕头转向。郁东风随即又是一招转身肘击,打在宫宝左侧耳根,当场就将宫宝击倒在地。
不用郁东风说话,陆小虎跨前一步,捡起宫宝的那把甩刀,麻利迅速地挑了宫宝双手手筋。
“把他弄上车。”郁东风说完,就跟陆小虎一人扯一条手臂,把宫宝拖上郁东风的轿车。
郁东风开车直奔林源市。到了林源市郊,郁东风把车停在一座无名小桥上。
然后给燕老七打电话道:“七哥,我把宫宝抓了,手筋挑了,你过来吧,否则过了二十四小时,他的手就彻底废了!”
一个能在江湖站得住脚的人,首先要具备胆量、魄力、智慧、还有就是仗义讲究。
郁东风只带陆小虎一个人来,按正理抓了宫宝,应该马上带回五峰市自己的地盘。可是郁东风欣赏宫宝是条汉子,怕他断了的手筋,耽误时间长了便续接不上了,所以就决定在林源市约见燕老七。
燕老七接到郁东风电话时,正在几百公里外,他小舅子丁铁住院的病房里。
接通电话后,听郁东风说了地址,来不及过多召集兄弟,就带着丁玫开车赶往林源市。
“七哥,咱不多带些人去,别再中了郁东风的圈套。”丁玫说。
“顾不了那么多了。”燕老七说:“宝哥的手筋都让郁东风挑了,去晚了,宝哥的手就废了。”
“这么多年也没看你跟宝哥怎么来往,但一遇到事,怎么就感觉你俩像亲兄弟一样呢?”丁玫说。
“我俩曾经生死与共。”燕老七说:“好的朋友不用天天在一起,哪怕是天各一方,但只要心里有,就足够了。就像这次我找他帮我弄常欢,他当时在最南边的一个城市里“干活”,接到电话,二话没说,就赶了回来。”
“你们男人的世界我搞不懂。”丁玫说:“我的心里只有你和我弟。这次那个常欢伤了我弟,真是气坏我了。”
燕老七赶到林源市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按郁东风说的地址,燕老七把车开到那座无名小桥桥面上停下。
看到郁东风和陆小虎站在轿车前,燕老七和丁玫下了车。
郁东风抬腕看看手表,说:“来的挺快呀七哥。”郁东风很在意江湖辈分,一直都叫燕老七七哥。
“还行。”燕老七见郁东风就两个人,心里暗暗佩服郁东风胆量。想了想说:“以牙还牙,你做的挺好——我 宝哥呢?”
“在我车里。”郁东风回头对陆小虎说:“小虎,把宫宝放出来吧,让七哥赶紧送他去医院。”
趁陆小虎放宫宝之机,郁东风说:“七哥,咱们的恩恩怨怨呢,一来一往的,谁也不亏欠谁了。接下来,你想继续整,那兄弟我奉陪到底;你不想整,等哪天有时间了,咱哥俩坐在一起喝一杯也行。我这样说,不是说兄弟我惧了怕了,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觉得呢?”
“我觉得······呵呵······”燕老七张开双臂走向郁东风,说:“我觉得咱俩应该拥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