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也就是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有毛病!”语气鄙夷。
这丫头怎么跟个二傻子似的。
懒得搭理她,转身就走。
“回家打游戏去喽,你个死丫头最好把我后院恢复原样!”
他边说边回头,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瞪了唐糖一眼,猫着腰离开。
唐糖不悦,什么就他家的!!
真当做白日梦呢。
“姑妈,您不走,那您帮我一起抬呗。”
唐糖边说着,边伸手拉住唐芯的袖子,朝着那一堆装着箭矢的箱子走去。
唐芯猛地甩掉唐糖的手,大力大的惊人,唐糖的手被甩的发麻。
“你个没良心的,我这老胳膊老腿、你也使唤?这是丧良心啊~”
她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用手指着唐糖,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更深了。
说完,她便朝着路边快步走去,脚步慌乱又急促,还时不时回头瞪唐糖一眼。
唐糖看着唐芯离去臃肿的背影,步伐却快得很。
“跑得还挺快。”唐糖轻声嘀咕着,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真是有趣。
回到家的唐芯,越想越不对劲,她在车厢嗅到一股子淡淡的炮药味。
临近新年,那一车厢不会都是鞭炮吧!
天干物燥要是不小心着了,那老宅……
她脸色发白:“真是败家的不孝子!”
唐芯咬牙切齿地骂着,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气势汹汹地朝着老宅走去。
等她赶到老宅时、前后大门紧闭、她使劲拍打着门。
她扯着大嗓门吼着:“死丫头,你给我开门!”
周围静的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喘息声。
这丫头不在?
他趴在门缝盯了半天,什么也没瞧见。
气鼓鼓地把手揣进袖子里,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着,转身离开。
唐糖后门也早就换成那种不透一丝缝隙的大门。
唐糖再次出现在帐篷内,营帐内空无一人。
炭盆内已无半点火星子。
她去了放置物资的营帐,翻找出之前传送过来的对讲机。
装进自己的背包中。
朝着马厩走去。
马厩中还是那匹白色的马。
“驾!”随着一声轻喝,马儿撒开四蹄,朝着寒江畔疾奔而去。
唐糖一路上都是想着,快点、再快点。
寒江畔,气氛紧张得像一张绷紧的弓。
南蛮人已经扬帆起航,江面上,上百艘大船浩浩荡荡朝着岸边而来。
“唐宋、敌船进入射程内,弓箭手准备射烧他们得船帆。”
涂山暻手持望远镜,沉着下令。
眼看敌船越来越近,涂山暻手向前挥去。
上千位的弓箭手上前,整齐划一地搭箭拉弦,训练有素的辅助手,点燃了箭矢上浸泡火油的棉花。
接着上千支带着火的箭矢射向船帆。
江风强劲、箭矢有所偏差。
有的扎进江里面、有的撞在有铁皮的船身上。
敌军早有所准备,船帆杆的顶端站着士兵,他们手中的大刀挥舞起着。
砍掉射过来的火箭。
那些火箭在半空中被斩断,火花四溅。
有掉落在船板上的火箭,立马有拿着水桶和湿布的士兵上前灭火。
只有近三分之一的船帆被烧,漂在海面上,止步不前。
“将军!”
风带着唐糖的声音传入了涂山暻的耳朵,那声音清脆而响亮。
涂山心中一紧,猛地回头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担忧。
只见唐糖身披红色的大氅,宛如一朵盛开在战场上的火焰。
马蹄溅起的积雪如落花,朝他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