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梳着精致的发髻,插着几支简约却不失精致的簪子,更衬得她气质不凡。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吵闹声,刘文芷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便加快了脚步走了进去。
一进院子,看到眼前这乱糟糟的场景,刘文芷先是一愣,随后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哭得梨花带雨的花家姑娘和一脸冷然淡定的陈柯身上,心中不禁好奇更甚,便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呀?怎么如此吵闹,大家都在这儿争论什么呢?”
这当口,门外来了一阵脚步声,老太太耳朵灵着呢,一听就知道是有人来了,赶忙抬起头,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期待,想着会不会是哪位能帮着说道说道这事儿的熟人呀。待看清来人是刘文芷时,老太太那原本黯淡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就跟黑夜里瞧见了点亮光似的,也顾不上别的了,赶忙从那有些破旧的凳子上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使劲儿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只是那笑容看着着实有些勉强,嘴角扯着,却怎么也掩不住眼底的那股子急切与焦虑。
刚走到门口,老太太就迫不及待地迎向刘文芷,快走了几步,伸手就想去拉刘文芷的手,那手伸出去的时候都微微有些颤抖,嘴里忙不迭地说道:“哎呀,刘小姐呀,可算是把你盼来了哟!你瞧瞧,我这都快愁死了呀。我家那姑娘,向来都是个乖乖巧巧的孩子,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没几回,可谁知道这回和陈柯之间,就闹出这么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儿来呀,现在这情况,那是越说越乱,根本就掰扯不清楚了呀。我这心里呀,就跟堵了块大石头似的,沉甸甸的,可没个着落了。”
老太太越说越激动,眼睛瞪得老大,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焦急,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扯着刘文芷的手,就一个劲儿地往跟前拽,仿佛要让刘文芷立马就跟着她进屋去处理这事儿似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刘小姐呀,你可得帮帮我这老婆子呀,你向来是个有主意、能说会道的人,你可得给我家姑娘做主呀!这事儿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搁着,我这心里的坎儿可过不去呀,我后半辈子怕是都得惦记着这事儿了。你今儿个可一定得帮我出出主意,让那陈柯给我家姑娘一个说法呀,不然我这心里的气儿,可怎么都顺不过来呀!”
老太太边说边用那带着几分哀求又夹杂着几分强硬的眼神看着刘文芷,那架势就是认准了刘文芷得站出来帮她女儿讨个公道,任谁看了都能感觉到她此刻心里的急切与不依不饶,一心就指望着刘文芷能把这乱成一锅粥的事儿给捋顺了,给她女儿出口气呢。
刘文芷微微欠身行了个礼,说道:“老太太客气了,您先别急,慢慢说,我也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呀。”
花家老太太便把花家姑娘哭诉的事儿,添油加醋地给刘文芷说了一遍,一边说还一边唉声叹气,时不时用眼神暗示刘文芷要向着自家姑娘说话。
刘文芷听完,先是皱了皱眉头,那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与厌烦,仿佛对这场景很是头疼,可很快那神色就被掩饰了过去,换上了一副关切又通情达理的模样。她看着陈柯,微微歪着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探究与审视,轻声说道:“陈公子,我瞧您也不像是那般孟浪之人呀,定是有什么误会,花小姐许是走错了屋子,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说话的声音柔柔的,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的丝丝涟漪,听起来倒是十分通情达理的样子,可那眼神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里也藏着几分深意,仿佛在等着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又想在陈柯面前展现自己的善解人意,好让陈柯对她另眼相看呢。
陈柯听了刘文芷的话,眼眸微微一动,那深邃的眸子里似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闪过,不过转瞬即逝,她依旧神色清冷,只是微微欠了欠身,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疏离说道:“刘小姐谬赞了,我自是问心无愧,这其中是非曲直,明眼人一看便知,我又怎会去做那等腌臜之事。” 说罢,她抬眸看向花家姑娘,目光中寒意更甚,仿佛那目光就是实质的冰刃,能将人冻伤一般。
在陈柯眼中,这花家姑娘的把戏实在是拙劣又可笑,为达目的竟不惜编造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言来攀扯自己,其背后所图,要么是想坏了自己的名声,要么是妄图借由这场闹剧获取些什么好处,只是这般手段,不仅是把旁人都当成了傻子,更是将自己的脸面和尊严弃之如敝屣。
而刘文芷看似在调和,话语里却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试探与算计,想在这浑水中摸鱼,两边不得罪又想展现自己的能耐,陈柯心里对此也是洞若观火,只是不屑于当场点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