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羡宁去门外领了外卖，全打开盖子，摆放到小君面前。

“你先闻，我回来再吃。”

没有实体的小君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爱好——闻美食。

宿主还记得小君！

宿主好！

老祖宗勾引宿主。

老祖宗坏！

乔羡宁如约到达大晟。

神女殿内烛火通明，香火不熄，萧璟渊面向神女，肃穆而立，冕旒纹丝不动。

即使在见到乔羡宁的那一刻，面上流露出难以掩藏的柔情，也让人无法忽视他此刻的庄重。

“请。”

萧璟渊侧身，绅士地将手引向门外。

此举属于现代的礼仪。

乔羡宁莞尔：“我很期待接下来的惊喜。”

“不会让你失望。”

萧璟渊跟随乔羡宁的步调，缓步向城门走去。

宫城城楼拔地三十有余，站在其上可将整个京城都尽收眼底。

乔羡宁逐步踏上城楼的石阶，想起大晟并无夜市，问道：“老祖宗，你可否有意开放夜市？”

“当然，如今举国同心，不用太过约束百姓的行动。”

城墙上没有电灯，萧璟渊将灯笼提到乔羡宁身前，微弱的光照亮乔羡宁脚下的路。

登到最高处，乔羡宁以为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烛光，或者是亮如白昼的灯光。

但没有。

大晟最繁华的京城，在深夜时也是漆黑一片。

乔羡宁问：“电线还没有铺设好吗？”

“好了。”

萧璟渊含笑轻语。

话落的片刻，一道清亮的哨声划破天际。

伸手不见五指的城池陡然间发出耀眼的光芒。

大人孩子的惊呼声随之响起，他们手舞足蹈的身影倒映在每一扇纸窗上。

紧接着不知是谁带头，冲出家门，到明亮的街巷间奔走相告。

“天亮了！”

“不是天亮了，这叫电灯！是神女为我们引来了阳光！”

“呜呜呜，我夜里绣花，再也不用怕会熬坏眼睛了！”

“陈兄！这个字果然是漠！只有是漠字才能押得上韵！哈哈哈，陈兄的眼不如弟弟！”

“完了完了，日后不得寒窗苦读到天明啊？”

满城尽是欢声笑语，乔羡宁深受感染，双手拢在嘴边，朝着喧嚣的街巷放声大喊。

“大晟盛世太平，千秋万代！”

距离有些远，那边也足够嘈杂，乔羡宁本不期望能有所回应。

谁知皇城之外响起一道道附和。

“大晟盛世太平，千秋万代！”

“大晟盛世太平，千秋万代！”

“听到了吗？这是你的子民对你的祝福！”

乔羡宁侧头看向萧璟渊，透亮水润的眸子里反射着莹莹光芒。

北风吹起她的鬓发，搅起心中涟漪。

“孤在今早就颁布撤销宵禁，开放夜市，平常夜市开至子时，年节可彻夜开放。”

萧璟渊目不转睛地注视乔羡宁，“今夜夜市不歇，神女可否与孤共赏大晟盛景？”

“走！”

谁能拒绝得了见证盛世繁华的机会呢？

大晟王朝取消宵禁的第一晚，电灯照亮千家万户的第一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