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下来，既然念念愿意跟他离开，说明蔺寒奸计没有成功，一切都还有希望。

“好。”

之后向她讲述了她的身份，和蔺寒的关系以及仇人。

和他预想中一样，念念没有任何反应。

“好，我知道了。”

果然，失去记忆的念念，比以前更冰冷。

“那我们呢？以前是什么关系？”

“是…爱人。”他留意她的脸色，说出这个词。

“我也爱你？”她觉得有些奇妙，自己会有爱人吗？

他摇摇头。

“爱不是相互的吗？我都不爱你，为什么还要爱我？”

“你不爱我，我也爱你，就算你不记得我，我依然爱你。”

她情不自禁伸手擦拭他脸颊的泪水，明明是第一次做这个动作，却又十分熟悉，好像并不愿意看到他流泪。

“念念…”感受她的温柔，伸手覆上她的手指。

“以前，我怎么称呼你的？”

“屿辞。”

“屿辞。”她重复，试探性唤他。

他的泪仿佛川流不息的溪水，根本止不住。

“为什么一直哭？”

他垂下头，愧疚懊恼袭上心头，“因为我来晚了…我很想你…对不起念念。”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会说什么，现在我觉得，既然来了，我还活着，就不晚。”

流着泪的他突然又笑了，“以前…念念就是会这么说。”

“所以，不用道歉。”

她伸手触碰他胸前的红宝石项链，“喜欢红宝石？”

“念念喜欢红宝石。”他立马向她展示，“这条是念念的，这条是念念亲手做的，送给我的。”

“还有…这是我送给念念的。”他摸出衣服里包好手镯，期盼能唤起她一点记忆。

可是，两人同时愣了愣，因为她手腕上已经戴了别的红宝石手镯。

“这是…他给念念的吗？”

“是。”

明白蔺寒给她手镯的意思，他想取下来扔进海里，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看着他为难的模样，“既然这条项链和手镯都是我的，先帮我保管吧，在我想起来之前。”

“好。”只要念念还愿意接受他。

“念念…能告诉你这一年多里发生了什么吗？”他想要知道蔺寒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以，只是…”潜力里似乎又在提醒她，要慎重。

“只是…什么？”他不解地看着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会非常生气。”

听到这儿，他再次确定，念念虽然忘记了，可潜意识里还是留存了对他的感觉。

“因为，念念说我很爱吃醋，谁多看念念一眼，我都会生气。”闪烁泪光的眼，对她经历的心疼，只能不断祈求蔺寒没有欺负她。

“那拥抱和亲吻岂不是…”

“是蔺寒吗？！”他激动地站起身，“混蛋！我要宰了他！要他生不如死！”

看着他发怒的模样，似乎又很怀念这种感觉。

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又坐下身，“对不起，吓到念念了，我只是…”

她淡然开口说出他想知道的事，“为什么失忆，他没有告诉我，至于生活，应该就是亲人的方式，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念念…”她眼睛里的情绪再也没有以前的起伏，为什么蔺寒要这么对她？

“屿辞。”她突然唤他，“虽然不记得了，但是你能来找我，我觉得…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