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胜利听后撇了撇嘴,心里暗自嘀咕道:
“谁是你儿子啊?难道我还不如你侄子亲吗?”
不过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毕竟面对长辈们,他还是不敢轻易把这样的话说出口的。
要说起他们这一大家子人,父辈共有兄弟三个,分别是许卫国、许爱国和许建国。而在这三兄弟当中呢,年纪最小的就是许建国了。
许建国的儿子名叫许国,自然也就是许胜利他们这一辈里年龄最小的孩子啦。
虽说家里人对许国不能算是宠溺,但只要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或者好玩的,都会特意给他留下一份儿。
此时,许卫国正慢慢地踱步走到屋外,然后又突然转过身来,朝着二弟许爱国的家中走去。他一边走着,嘴里一边喊着:“二弟?”
听到声音,许爱国从屋里探出头来,应声道:“大哥啊,咋了呀?”
只见许卫国笑着说道:“告诉你个消息,许国那小子回来啦!走走走,咱们一起过去瞧瞧呗!”
许爱国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说道:“哎呀,上次这小子离开的时候,咱哥俩都没能去送送他,这回他回来了,可得好好去看看。”
说着,便准备进屋收拾收拾,整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到弟弟这般模样,许卫国忍不住笑骂道:“瞧你这点儿出息!”
……
待李炮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身影以后,许国赶忙将目光投向那座偏院所在的方向。
只见偏院里,白龙正安安静静地窝在院子中央,仿佛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许国见状,忍不住扯开嗓子高喊了一声:
“白龙!”
原本趴在地上纹丝不动的白龙,在听到这声呼喊后,瞬间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噌地一下站立起来。
它那矫健的身姿展现出无与伦比的敏捷与速度,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眨眼之间,白龙已经风驰电掣般冲进了主院。
当它一眼望见站在那里的许国时,更是兴奋得难以自抑,噌的一声飞身跃起,直扑向许国脚下,并亲昵地用自己毛茸茸的大脑袋不断蹭着许国的裤腿,嘴里还不时发出欢快的呜呜声,似乎在诉说着重逢后的喜悦之情。
许国微笑着蹲下身子,伸出双手轻柔地揉搓起白龙那硕大而又柔软的脑袋来,同时口中喃喃自语道:
“不错不错!真是我的好白龙!好狗。”
随后他抬起头望向屋内,对着正在忙碌的母亲喊道:
“妈,我去陪白龙玩一会儿哈。”
说完这话,许国心里暗自盘算着如何趁此机会脚底抹油开溜。
毕竟好久都没有见白龙了。然而就在许国刚刚转过身准备迈步离开的时候,一旁的韩娟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等会儿。”
虽然仅仅只有两个字,但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般在许国耳边炸响。
刹那间,许国只觉得浑身寒毛根根直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缓缓转过身来,满脸堆笑地望着眼前这位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洞察秋毫的母亲,小心翼翼地问道:
“妈,您……有什么事吗?”
此时的韩娟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许国,沉默片刻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说说吧,这条狗到底是不是香头?”
听闻此言,许国不由得瞪大双眼,心中暗叫不好,这事啥时候暴露的啊?
韩娟敏锐地捕捉到许国脸上稍纵即逝的细微表情变化,她那聪慧过人的心立刻就猜出个大概来了。
只见她微微眯起眼睛,紧盯着许国,继续追问道:“你既然都清楚那是香头,为什么之前却不肯告诉我呢?”
许国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
“妈,我这不就是担心您会生气嘛,再说了,我也是偶然间才发现这件事的呀。”
然而,韩娟根本不为所动,她果断地摆了摆手,打断了许国的话,接着又开口说道:
“行了,先把白龙是香头这事暂且搁一边儿。”
听到母亲这么说,许国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朝他席卷而来。
他不禁苦笑着,小心翼翼地问:“妈,那……还有其他什么事儿吗?”
与此同时,许国还偷偷地向坐在一旁的姥爷使劲儿挤眉弄眼,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正在拼命求救的小猴子,嘴里无声地喊着:
“姥爷!救我一命啊!”
可此时的韩娟目光犹如两道锐利的闪电,直直地射向许国,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缓缓问道:
“你和姥爷一起去省城,到底找的是什么样的工作?”
许国深知纸终究包不住火,再怎么隐瞒也无济于事了,于是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心一横,索性坦白交代道:
“妈,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有去找工作。”
“什么?没找工作?”
韩娟的声音骤然变得冰冷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瞪着许国,提高音量质问道:
“那你这段时间究竟都干什么去了?”
许国被母亲凌厉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依旧是没有说出来。
“你不会跟着你姥爷去学习打猎了吧?”
韩娟挑了挑眉,声音冷淡的问着。
话音一落,许国,许倩,韩炮三人同时一惊。
这……这也能猜到嘛?
许国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话,旁边的韩炮连忙说道:“娟啊,其实……”
“爸,你别说话。”
“好……”
只见韩炮原本高昂的气势仿佛被戳破的气球一般,瞬间就萎靡了下去。
他无奈地看向许国,向其投去一个意味深长且充满同情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许国,这次可真得靠你自己了,我怕是帮不上忙喽!”
而说起韩娟究竟是如何猜到这件事的呢?其实早在李炮三次借用白龙的时候,她便已经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
于是乎,凭借着女性特有的细腻心思和敏锐直觉,再加上一番仔细地推敲、大胆地分析之后,她决定先小小地敲诈一下许国。果不其然,没问几句,许国就彻底露馅了。
倘若此时许国能够知晓自己母亲竟有如此厉害的本事,想必一定会忍不住惊叹道:
“妈,依您这能耐,不去刑侦队简直太可惜啦!”
然而此刻的他,只能满脸苦涩地望着韩娟,弱弱地开口说道:“妈,您听我解释……”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韩娟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一般,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她冷冷地打断了许国的话,质问道:“解释?好啊,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为啥要跟着你姥爷去学打猎?”紧接着,不给许国丝毫喘息的机会,又继续追问道:“快说,这段时间里,你到底跟你姥爷学到了些啥?还有,有没有打到过狍子之类的猎物呀?”
说到这里,韩娟顿了一顿,目光紧紧地盯着许国,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沉默片刻后,她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冷冰冰的:“难不成,你什么都没学到,觉得太丢人了,所以才灰溜溜地跑回来啦?”
其实,韩娟倒也并非完全不信任自己的儿子,只是因为她深知打猎这项工作实在是太过艰难、劳累而且极为考验人的
运气好了,说不定发现了野猪或者是熊瞎子的痕迹。
那也得要在山里面找踪迹,找个几天才能找到,最终把野猪给杀掉。
所以,她认为,许国压根没打到多少的猎物。
…
此时许卫国,许爱国俩人已经在许家门口外面了。
距离家门口,也就十几米的距离。
“终于快到了啊。”
“是啊是啊,七八天没见许国这小子,还觉得有点想念呐。”
“大哥,我跟你一样的想法,走吧走吧。”
…
许国深吸一口气,迎着母亲的眼神,一口气全部嘟囔了出来。
“打到灰狗子,打了跳猫子,紫貂,抓了金雕,还有两只红狗子,斧砍红狗子。”
“抓到了水耗子,野山羊,还捡到过大漏子,捡到了三只野猪,一只熊瞎子!”
话音落下,许家外面走着的许卫国,许爱国脚步猛地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