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昨天晚上,是你动了手段,陷害陈小松和赵刚!”范世杰指着叶秋池,惊恐的瞪着她,嘴边无意识的抽搐了一下,泄漏了他的恐惧。
叶秋池摇摇手,“我陷害他们?范副主任,你的想法还真是……无耻呢。
你说,他们所说的话,有一句假话吗?
没有吧?既然没有,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孽,不能算我身上的。”
范世杰:“若不是你设计,他们怎么可能被发现!”
叶秋池好笑,“明明就是他们心怀不轨,要算计我,才将自己之前做的肮脏事暴露出来,我可没有算计他们。
范副主任是觉得把一切都归咎在我身上,能让你心安理得一些吗?
无耻之人从未觉得自己有错,以前我还以为只是瞎话,现在嘛,我看到参照物了。”
别的人无耻,好歹愿意承认。
而范世杰呢?
他从未觉得自己有错,一切都是别人的不是。
造就他这样的性格,范呈佑是最大的功臣。
范呈佑刚才还问范世杰为什么这么对他?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自作孽嘛。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之前范世杰还想把人抓起来,现在他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了。
这么可怕的人,不是他能得罪的。
叶秋池:“革会那个地牢里面有一个贴满符纸的地方,你知道吧?”
“知道。”范世杰抿唇。
“那些符文是谁贴的?”
范世杰微微摇头,“我不清楚,从发现那个地牢开始,里面就有那些东西了。”
当时他们看到都觉得瘆人,哪怕相信世上没有鬼神,看到那地方,也忍不住害怕。
叶秋池挑眉,“作为一个革会的副主任,看到那些符纸,你不是应该让人撕下来毁掉吗?”
范世杰脸色一变。
她怎么知道的?
那时候看到那些东西,他也以为是装神弄鬼,让手下的人将符纸毁掉。
可是才刚毁了几张,就感觉地牢里面的温度变低了,凉飕飕的,不一会儿,就有人不停的打喷嚏。
然后另外一个人也去撕,也是同样的情况。
大家都觉得这是诡异得很,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进去,更是不敢提起这件事。
当时上来他就将这件事跟谢维钧说了,谢维钧让他不用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基本上都是潘建进去。
潘建跟着谢维钧的时间很久,谢维钧将地牢的钥匙给潘建之后,其他人也很少有机会进去了。
叶秋池蹙眉。
后来添加上去的符纸时间不长,难道是谢维钧找的道士?
“后来你们有没有找道士下去看过?”
范世杰沉默了一会儿,摇头,“不清楚,你若是想知道,就去问谢维钧。”
“潘建的事,你知道多少?”
范世杰一愣,这跳跃得,他都没反应过来,“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在谢维钧身边的时间比我都长。”
别看潘建比他小几岁,可人家比他早认识谢维钧,他攀上谢维钧也不过七八年。
他记得潘建以前说漏嘴,说他帮谢维钧办事已经十多年了。
“潘建的家庭情况,你了解吗?”
范世杰挪动了一下身子,给自己一个舒服的姿势,长长的吐了口气,感觉人活过来了,“潘建家……工人家庭,他父母都在灯泡厂工作,其他的兄弟姐妹,也分别在别的厂子工作,至于他的妻子……有些来头。”
“他妻子的父亲是钢铁厂副厂长,娘家势力挺大的,他的妻子是供销社主任,他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他妻子娘家是棵大树。”
“啧啧。”叶秋池忍不住啧了两声。
“你父亲娶妻,侵占妻子家的财产,虐待正妻的儿子,吃正妻一家的人血馒头壮大。
你呢,也靠着第一任妻子走入上层社会,最后杀妻上岸,踩着妻子的尸体巴结第二任岳父。
潘建呢,也靠妻子娘家活得人模狗样。
你们还真是……蛇鼠一窝。”
果然人都被同类吸引。
不是同类,还走不进他们的圈子呢。
这些人,真让人恶心。
既然范世杰不知道符纸的事,就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叶秋池灵力凝于双指,薄唇轻启,低低吟唱着一段咒术,指尖随心而动,刻画一道符箓,符箓金光朝范世杰袭去,打入他的身体消失不见。
这是一道禁制符箓,让范世杰无法开口说出有关于她的事情。
哪怕是书写也不行。
这种没有道德的人,不用禁制对付他,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