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枫瞥了眼地上的画,声音冷淡:
“你但凡画的好点,至少能看得出来是鸡,我也不会想那么多。”
余祁眠:“……”
余祁眠委屈巴巴道:“真有那么差?”
阮枫面无表情,没有回答。
沉默等于默认。
余祁眠把树枝随手一丢,耸了耸肩:
“唉,算了。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要是什么都会,给其他人多大压力啊?画不好就不好吧。”
阮枫看着死鸭子嘴硬,承认自己不行前还要吹自己一波的余祁眠,缓缓开口:
“你亲自奔波来请我帮忙,想必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用什么作为交换吧?”
一袭霜色长袍,长发半束的少年眼睛弯了弯,眸中光华流转,仿佛有着神奇的吸引力,引人瞩目: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可好?”
阮枫不为所动,抬眸与余祁眠目光交汇,眼神清冷锐利,似要穿透对方的身躯直抵灵魂。
额前碎发下一双黑眸深邃而神秘,唇角上扬,眸中却毫无笑意:
“那要看看这个秘密的价值。”
余祁眠俯下身,靠近阮枫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说完。
余祁眠就迅速后退几步,仿佛阮枫是什么洪水猛兽,甚至还捂住脸:
“打人别打脸!我还要见人的!”
阮枫眼眸转了转,神情从始至终没有太大变化,仿佛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改。
忽然。
阮枫伸出右手,大拇指指腹和中指指腹搓了搓。
在余祁眠疑惑的眼神中,少年气定神闲地开口:
“你母后的事我是打算免费帮你的。但你既然这么热情,主动告诉我你的秘密,这就需要封口费了。”
啊?
啊!?
啊!!?
余祁眠震惊地看向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理直气壮的少年,整个人都凌乱了!
不是。
他主动把自己的一个把柄奉上,对方转头找他要封口费?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余祁眠捂着胸口,痛心疾首:
“阮枫你当个人好不好?陆玄学不得啊!不要变得和他一样贱啊!”
阮枫:“……”
阮枫面不改色:“挺好的,他的东西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余祁眠整个人都哆嗦起来,一脸“惊!痛心疾首!你居然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最后捶胸顿足:
“怎么还有人比我还不要脸啊?我不服!”
阮枫就静静地看着他演。
戏精上身的余祁眠忽然就演不下去了,直起身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这么久的交情,阮兄还真是演都不愿意陪我演一下。”
阮枫语气平淡,直截了当地回答:“你不是他,我没兴趣陪你演。”
余祁眠猛地抬头,双眼绽放出八卦的光芒。
那一瞬间,他脑中划过不少,咳咳,正经的东西。
余祁眠这眼神、这神情……怎么感觉和妙妙想些不正经的东西时的神情很像?
阮枫微微眯起眸子,忽然开口:
“陆玄他吧,身娇体软易推倒。如果想玩的更花一点,你有什么禁书推荐吗?”
“嗨呀,你这真是问对人了,我阅——”
说到一半,余祁眠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
颤颤巍巍地开口:
“阮兄,你刚才……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