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秘境未开,没有人来,绝望的滋味尝遍,那是一场无法诉说的痛。
直至今日,我遇到你。”
等她说完,紫千殇用灵力递过去一张干净的帕子。
这是他上回在衣铺买的,干净的。
姑娘接过,擦去脸上的泪。
“洞穴里的白骨是我师姐妹,我们关系最要好,看她们受不住死在我面前,却不能阻止,心如吞噬万针。
她们的选择,我无权置喙,亦无法质疑,到死,我也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僵硬,她们的选择,我认可,但不甘。
我的母亲,出身大家,用尽一切方法,得我一女。我的父亲,陛下信任的肱骨之臣、百姓信赖的官员,天北景年的状元郎,忙于事情的他,每年不忘陪我们过生辰,甚至每个节。
我的嫡长兄,是华家最出色的儿郎,面如冠玉、芝兰玉树,待人真诚,莫说华家,纵使满京城的儿郎站在一起,一眼便能看到长兄。”
说起这些,姑娘大哭,哪怕流不出眼泪,生涩疼痛,五十年来受的委屈说不完道不尽,吃下的苦痛彻心扉。
紫千殇抿唇,除却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的长兄擅剑,我擅枪,外人每每见到,无不称赞华家有一对天资聪颖的儿女。
五十年过去,我依旧记得长兄教我耍枪的情景。”
“岁月不饶人,我的五十年白白在这里度过,一身修为毫无长进。”
她怨恨、她仇视,她想家人。
她曾是一身红衣,是京城里灼目的红色,是华家耀眼的姑娘,是父母的掌上明珠,长兄疼爱的妹妹。
姑娘擦泪,“秘境还有多长时间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