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唤做阿朝的女子的视线穿过人群去看紫千殇,似是难以置信他情深至此。
她身边的姑娘更是愣住,“他说的是对他身边的那位郎君吗?”
楼台,月边。
纵观今日作诗的人,可没有用楼台月边的。
楼台生的君子,生来高贵,食天下进献金贵之物,想配得上这样的人,用月边最好不过。
曾有一段大陆记载:君生在楼台,一面我见之欢喜,一直在想如何配得上君,后来我仔细想想,只有晚间明月能夜夜见君颜。
还有的说是楼台稳固不当,容易倒塌,照楼台的月会随之倾斜,陪楼台一生。
后来经过有心人的编造,就成了苦情的悲剧。
谁曾想今日有人用这个作诗,还是情诗。
情深至极,围观之人无不感慨。
另外三对好像被这句诗吓到,都在等紫千殇接下来做的诗。
“曦不及喜酒,吾喜胜春明。”
“小儿不合难做友,不见君面难成数。”
一句又一句,不曾停歇,光是听着就能感觉到情意绵绵,于九天不绝,于山棱不歇 。
“吾相悦君心可待,扶鬓换盏时时间。”
“鬓白染霜雪,此白与君携。”
“君逸醉人晓,香醉无人闻。”
阿朝握紧手中长剑,从满脸期待、惊讶、震惊,到认真、怀疑、担忧,凌冽的眼睛一直注视身边人。
“阿朝?”强烈的视线打断身边姑娘。
“小烟,你别看了。”
风榆烟不解,“怎么了?他做的诗很好啊!”
阿朝故作轻松道:“你对他很欣赏?”
风榆烟狠狠点头,像是捣臼,满脸高兴:“当然,你不觉得他才情很高吗?”
长的好看,还有才华,倘若要科考,肯定是个状元。
风榆烟对于这样的人很推崇,不然不会一直缠着阿朝,甚至今晚为她拿灯。
“阿朝,你不高兴。”
肯定的话,阿朝高兴不起来,不是疑问句,说明小烟一眼便能看穿。
阿朝没有否认。
风榆烟的笑停下,转为平静,声音闷闷的:“为什么?”
犹豫片刻,阿朝揉揉她脑袋,深刻体会到以往小烟热情,而自己冷着脸的感受了。
如果不是这次的元宵,她冷酷的样子能让小烟再等她几十年。
强忍着耳朵的赤红,阿朝说了一个能叫风榆烟欣喜若狂的话,“你看别人,不看我了。我害怕你被他们拐走。”
当即,风榆烟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阿朝迟疑一下,又重复一遍:“我说,你总是盯着那位郎君看,我不高兴,怕他们拐走你。”
风榆烟这回听的清清楚楚,她抓住阿朝的胳膊。
“你没有骗我?”
“没有。我此言皆是真话。”
一旁看热闹的人起哄起来,闹腾的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