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吴家一样,王仁贵也没选择报官,不够丢人的,主要还是家里巨额财物的来历说不清,所以只能先吃下了这个哑巴亏,暗自寻访调查犯案的贼人团伙。
这两家还挺有默契的。
同样,两家人谁也没把丢东西的事往悦然头上联想,因为太不可思议了,且这种大案绝对不可能是单人作案。
但两家都默契地觉得自家是被她给带累了。
吴老夫人气得要死:“这新媳妇刚进门家里就失了窃,可见老大这媳妇没娶好,把霉运带进婆家,幸好咱们把人送走的快,以后应该就没事了。”
张氏咬牙切齿:“咱家原先好端端的,连根针都没丢过,自从那小桃那死丫头来了之后,家里的库房,与老爷的书房里财物就被人给搬空了,一定是那死丫头招来晦气,不行,明日要请个道士来家里做个道场,去去晦气!”
家里骤然发生了丢窃这事,吴家对赶走大儿媳之事更加心安理得。
而王仁贵更不可能为带坏了家里风水的外甥女出头了。
京里唯一还惦记悦然的,就是荣华郡主了。
自从打听清楚了悦然要嫁的人,正是那位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年轻有为的吴大公子吴衡后,她既觉得悦然走运,又不免替她捏一把汗,不免让人留意吴家府上的动静。
悦然前脚被吴家赶去了京郊的庄子上,燕王府里的荣华郡主后脚就得了消息,一时难以置信,真是被吴家的做派给惊到了。
这是一点都不带装的,把对这个乡下儿媳的嫌弃与厌恶都摆在明面上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尤其隔天又给吴衡纳妾。
这波操作把她都整不会了,试问京里有底蕴的人家谁会这么干,这不是给人留话柄吗?
更让她无语的是,作为娘家人的王仁贵一家就像啥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照旧该吃吃,该喝喝。
“既然看不上小桃就没娶啊,娶了转头就丢在庄子上自生自灭,这也太欺负人了。不行,本郡主这暴脾气可忍不了!”
采菊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郡主这是又要惹祸的节奏啊,赶忙给旁边的小丫头使眼色,叫快点把王妃搬来救火。
“这事虽说是吴家办的不讲究,但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既然那一家子这么不待见那姑娘,那么她在庄子上未必就比在府里过的差。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一个外人就更不能掺和了。你要是实在可怜她,就让人给她送些吃用的东西过去,吃饱穿暖比什么都强。”
燕王妃脚步匆匆地赶来一通劝,终于让同情心泛滥的荣华郡主消停了。
次日,就急吼吼地吩咐管事送了一大车东西去庄子上,并附上了一封慰问的书信。
接到一车东西与满纸真情流露的书信,悦然感动到落泪。
患难见真情,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连血缘亲情都靠不住的时刻,一个只有一面之交的外人,却能做到这一步,着实难能可贵,况且二人还身份悬殊,就更显珍贵了。
悦然也没让人空手回去,给荣华郡主也送了几样回礼,在树林里发现的蜂巢,好吃菌菇以及木耳,还有一根新鲜的野山参。
昨日,村里有人从远处的山里挖了一根手指粗的山参,嫌去城里远又怕被骗,就想一百两银子卖给她,虽然根须挖断了一些,但悦然一点也没嫌弃地给买下了。
不过,这一根是她偷梁换柱从空间里挖的。听说燕王妃身体不好,希望能让她的身体恢复一些。
当然,价值远不可能与王府的东西相比,但礼轻情意重,心意到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