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念酒那边,其实同一时间也是有不同的事情与经历的,或许每个人的故事不同,但也都会有些关联。
平生众艺后,最近艾子兰自个倒是乐呵乐呵的,左边是红启将军,右边是自己舅,来来回回天天两头闹腾,反正都是自己家,也不怕别人嫌弃自己。
艾子兰可不就很开心嘛,不过最近倒是没有见过普安常那家伙,还有念酒,这一个两个换了令牌都不记得来找自己啊?
艾子兰抵着下巴心想着,不过自己好像也忘了找他俩了,怎么说都还是去打个招呼的好,这么想着,得了空闲就跑去找人去了。
艾子兰难得看到念酒,就十分自来熟的一把搭在了念酒的肩膀上,“在干嘛?”
念酒还没反应,后知后觉的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艾子兰,慢悠悠的眨了眨眼,松了一口气。
“在看他们上课啊,你呢?这几天跑哪去了,都没看到。”艾子兰浅浅一笑,依旧搭着念酒的肩坐到他身边去。
要说吧,虽然也真的是碰巧一到书塾就看着念酒,而念酒的性格,真的不一样。
要像之前自己碰了一下普安常,他就一步三跳开似的样子,连艾子兰都要咂舌一下。
虽然自己是和普安常有点过结,但不至于这样一见面就皱着眉挤眉弄眼的吧?
毕竟自己这性格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一下子就忘了的,也不会往心里去。
谁知道刚来第一天就巧合撞上了普安常,那人还特别弱的不禁撞的一下就倒地上了,自己都有点惊讶,艾子兰说着就和旁边坐着的念酒讲了起来。
虽然自己练过武,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好,可能是没天赋,也就一般般,怎么就这么简单把人碰倒了?
碰瓷儿?
不会吧,卿河君这里还有人碰瓷的呀!虽然是觉得不像,但是艾子兰还是一不做二不休的砰咚一下一起倒地上了。
抱着膝盖嗷嗷呜呜的装模作样瞎叫起来,结果看见面前那人拍了拍衣服就站了起来,一副没事人一样的样子。
呀?不是碰瓷的,那自己尴尬了。
普安常刚出屋门拐了个弯,还没反应就一下撞到了个什么东西,毫无戒备的就拐了一下倒地上了。
普安常还有点懵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坐在地上没反应的眨了眨眼,就看到面前的一袭白衣也慢一拍的假装一倒。
还演技特别差的一屁股坐地上了,并且跨着腿,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一身白衣就染上了一点尘灰,一看就是不知道干净、还脑袋都有点不好使的家伙。
“你干嘛呢?”普安常拍了拍尘灰就站了起来,反正刚刚撞的也不疼,自己也是不小心自己拌的。
“……”艾子兰沉默了一下,好像有点尴尬,自己变碰瓷儿了的模样,就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端端正正的标准练武姿势。
“嗨!兄台你是撒子地方来啊呸!”自己经过了一下东北坤乐怎么连那地方的语言都学了几句。
“不不不,兄台你不要误会,啊刚才只是个误会,啊!不是、你刚刚没撞伤吧。”艾子兰难得透露出一些憨气,果然是刚来柳府兴奋劲还没过,这说话都不过大脑的。
“……你怕不是个傻子吧。”普安常一脸无语,心中想着也把这话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别看他现在这样,他还想着先去把新生学册交了的,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就是刚来看到小霖子一时激动就忘了交给卿河君。
他可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去找那个大名鼎鼎冷漠无情秉公办事不讲人情的柳家卿河君,而且就是卿河君!还连续挂了自己两次的学业!
抓住自己无数的小把柄、打瞌睡、不及格!还得自己灰溜溜的跟个老鼠过街似的偷回了老家,连自己大哥的面容都不敢看,使劲缩着脑袋就怕自己大哥一个力道干劲巴拉啪嗒的打过来。
行了,和傻子讲什么,还是早点去把学册交了吧,再回去看看小霖子……好久不见了,但是小霖子真的好好,还帮自己铺床。
啊!还是早点回去,真的好想小霖子啊,问一下他最近在干嘛吧,啊,普安常你行的,加油!小霖子和你可是最好的朋友!
普安常面上无语凝噎了一下,就将地上的册子捡起打算离开,就突然被叫住。
“等一下,那个、怎么说都是我不对,要不我给你道个歉吧?是我没有注意看,不小心撞到你。”艾子兰揉了揉耳朵,有些紧张啊,自己这可是第一次这么礼貌了,要是被自己那些狐朋狗友见了,肯定要打趣自己转性了,平常不是挺喜欢装酷嘛?
那自己肯定要闹得个耳根红透。
“不用了,我要回去,借过一下。”普安常眉头一皱,有些不爽耐心的说道,自己还想早点回去找小霖子,不知道小霖子现在铺好了没有,自己要不要去帮帮忙?
怎么会遇到一个傻子?
本来是想和小霖子一起交的,不过问了小霖子,他当时的样子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是心情不好吗?不过故作霖还是很快的摇了摇头,回了自己交过了。
不过小霖子这么说,应该是没问题的啦。
“那、那不行!我都说了要道歉的,还没说我名字,我叫艾子兰,是柳系艾氏的公子,要是你有……”
普安常本来早就想离开的了,但是面前这个人还挡着自己一套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真的很不开心。
不过普安常还是脾气很好的没有说出来,要是别人早就要破口大骂了这人有病是不是?没看到我很着急还挡着?
“那个,你是不是要去找柳、卿河君啊?交学册吧,我帮你要不要、我和卿河君认识,还是比较方便的。”艾子兰看着面前那少年手里的册子,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这不就是我们这些柳氏一脉专门印的录籍嘛。
刚刚差点就把柳轻扶名字直接说出来了,虽然是本家弟子,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尊敬一点好了,毕竟自己和柳氏新来的弟子刚见面的印象就不太好,还是要改善一下。
这可是自己那位亲爱的娘亲揪着自己的耳朵千叮万嘱地叫自己好不容易来柳氏主族要恪守成规,方圆经纬,规规矩矩的一举一动都不要犯错的,顺便帮帮自己这个师兄辅助处理一下事务。
自己师兄什么时候就担任起旁系沿氏的责任了?厉害啊,自己还是个混吃混喝的公子,不过母亲是掌家之主而已。
以后要多多仰仗自己师兄啦!当时刚见面的时候还大吃一惊了一下,然后就自然而然的勾着自己师兄的肩膀嬉笑打趣,就好像之前没有变一样。
毕竟几年不见,以前明明还差不多、看不出来什么区别,和自己偷鸡摸狗玩蹴鞠,现在就可以独当一面,要知道这位置责任可比贩商当官麻烦多了,也挺难的。
自己以前就试了一下就不想干了的。
而柳沿竹只是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礼仪笑容,总感觉有点疏离的样子,还规规矩矩的,不是都出来了吗?嗨、看来自己师兄还是放不开,那自己就帮一把好嘞!
果不其然,在艾子兰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短途跋涉几日硬凑下,柳沿竹果然有了几些松动,看得出来还是念得以前和自己的情谊的嘛。
不过就是太乖了一点,不过就是几年不见,就被他系那些老古板给带得这么墨守成规,克己奉公了——哎,艾子兰无奈,还是有点小小的忧桑啊。
话说到这,艾子兰磨磨蹭蹭的绕了一大圈,还以为是什么嘞?
普安常不知道从哪串出来,十分不屑的撇了撇嘴,就这?
“你能不能不要墨迹啊?”普安常说着就一块聊了起来,毕竟艾子兰的黑历史自己还是蛮爱听的。
“普安常你啥时候不墨迹了?我说长一点怎么了?那不是为了突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吗?承上启下懂不懂?渣渣。”
“切,娘娘腔——”普安常反驳道。
“好啦好啦,艾子兰你接着说,我们听着。”念酒一把搭着普安常的肩让他止住了话语,又当起了个和事佬,免得他俩又开始吵起来了。
还好现在故作霖还不在,要不然看到要剁了自己。
艾子兰看着就有点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我不能碰?谁谁都可以啊?这区别对待!是不是几天不见这俩个就混一块去了!不公啊——
自己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他俩,结果!算了、自己习惯了,普安常这……哎,不说了。
说的扎心。
而且,话说回来,就在这几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相处下,艾子兰就巧然发现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