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柳沿竹那次,艾子兰和自己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虽说称不上桃园结义但也是称兄道弟不遮不掩,好的和两哥们似的。
念酒后来才后知后觉发觉到艾子兰之前是在吃醋,却也好笑。
就是饭后准备离开的时候见到自己和柳沿竹在一块的时候、冲柳沿竹甜甜的叫师兄还吃醋了一下,趁柳沿竹不在还冲自己挤眉弄眼撇了撇嘴威胁道。
不过那个鸦雀无声的哑剧表演念酒下意识的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艾子兰是不是刚刚吃饭嗑到牙了。
不过刚才他吃的挺香的呀,念酒当时回想起来还有点不明所以。
艾子兰虽然平时看起来散漫开朗,好似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自己娘亲来着,但有时候还是跟个小朋友似的,就是那天晚上嘴里一个晚上都在念叨着他师兄怎么怎么好,又是什么什么对他好的呐,念酒扒拉着筷子心想着是不是艾子兰的脑洞太大了点。
于是乎,念酒便也听了他一夜的吐槽抱怨,比如他出去玩,野的大晚上的回来发现他师兄还在处理公务,便还仍然坐在那烛光灯火处边处理公务等着他,还给他温了晚饭,要不就是平常都惯着他的小动作,也时不时会迁就着,结果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就念叨了一大个晚上。
结果自己师兄怎么会喜欢上柳轻扶那家伙?还以他为榜样学习效仿,天天就卿河君怎么样怎么样的清廉刻苦、秉公处事,简直要把他当成一生追求毕生楷模了。
这就叫做处处不说到卿河君、但举止动作都表明了对柳沿竹的敬仰崇拜。
当然这也是艾子兰自己误以为的。
艾子兰都快怀疑人生了,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这是那些老头子给他灌输的思想?!所以说艾子兰十分的担心自己师兄未来会不会也变得和柳轻扶那样说一不二、眉目清冷,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了去。
自己那么那么好的师兄怎么能变成柳轻扶那种动不动就蹙眉冷淡的了呢???
所以你是对柳轻扶有什么意见嘛,念酒有些无济于事的想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地把柳轻扶在艾子兰眼里的形象扳正来,也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被柳轻扶满身抗拒不让近身的,自己这个辛酸史可是耗了不知道多久才能让柳轻扶放下戒备让自己能聊上几句。
现在和柳轻扶的频率也就是差不多一天半一次会去看看他在干嘛,毕竟也要兼顾学业嘛,自己也不能落后了,也时常会和普安常闹的有来有去,看着自己轻飘飘的几句打趣就满脸通红的跑去找故作霖。
好像自己的目的也达成了,这样显得好玩一点。
这不,清晨人熙攘攘,还蛮热闹,正巧一道阳光通过树荫,斑斓点点撒下,照的人心平气静,时间恰好,惬意随和。
用膳过后准备休息、一路同艾子兰走来,快到弟子息时念酒却又顿住了下步伐,想到了些一举两得两全其美的事情,毕竟想想自己也好一阵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也就自然而然把注意打到了会些武功底子不错的艾子兰身上。
念酒笑的开朗,眉目如阳光般的看了过来,不过是因为某些不好直言不讳的原因、朝郁闷了好一段时间的艾子兰郎朗道:“若是不服,要不我们比一场?”嗯,早有准备了,不过就是太久没练了,不知道生疏了没。
不过不比一场艾子兰再念叨他家师兄怎么怎么的自己耳朵都要长茧了去。
“好,别是个半吊子,等会说我欺负人。”艾子兰虽然有些意外,却也倒是乐意至极,毕竟能和他一较高下的人也不多,虽说在柳家是挺多和他半大的少年,不过还是要念酒这样的性子传闻才好比较些。
毕竟艾子兰平日看起来闲闲散散的,但遇到真的事情比较玩儿起来的时候可不含糊,艾子兰自然知道那些个毕竟都是些养尊处优的小公子小少爷、又是怕跌又是怕摔着了,自家父母也不愿让他们去起早贪黑学些武义防身,自然能比试比试还不会被骂的人少了些,也就没什么这种念想儿了。
“那要比什么?”念酒问了句。
虽然这个是他提出来的,但念酒倒也是真的没有想好要比试些什么。
艾子兰听了也不过是挑了挑眉稍,目不转睛直言道,“会些什么比什么、比试你会的。”
“好。”念酒倒也不客气,毕竟也是惯了的,比试什么的也不同于意外,自然没有那么多需要考虑的。
不过艾子兰倒也有点畏手畏脚,还是犹豫了一下,毕竟这毕竟是在柳家,而且虽然说着是学塾期间,但也没有直截了当的明说可以比试,要不然自己这么一闹起来回去大概也是要被念叨上几句的了。
“只要不过火,也可。”柳轻扶不知什么时候也注意了过来,恰巧般见了也知晓少年之间忧虑的是些什么,倒也难得通情达理了一回。
却也没有明说自己倒也许久没有见到这般朝气蓬勃的场景了,心神自然有些期许新奇、也恰巧见了念酒,也就停顿了步伐,随意来看看。
原先柳轻扶也不过是路过般,只是恰巧看着周遭围着些观看的弟子有些热热闹闹的,虽也是不知在搞什么,却也许久没有见过这般热闹温馨,便也过来看看、兴许也看到那个很是喜欢热闹的少年。
他在乎的不是输赢,而是这此刻的热闹温情,便已经很幸福了。
便也难得放松了一次规制,索性让他们玩闹下也不是不可。
听了柳轻扶的话,不知何时卿河君已经在这闹道空地之间,同众人一起闲暇着,众人纷纷回过头去看了眼身旁与众人恰合同处的卿河君,这才发现原来冷冷清清不苟言笑的柳家长子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高高在上。
却见卿河君毕竟也是卿河君,被众人注视着也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倒也心无旁骛看着那面前的对峙比试,也没有过多言语,毕竟这场面倒也算是属于那主人翁的。
卿河君却也是天生的气质清冷,怎么看也有点不想是凑热闹的,众弟子也不过偷瞄了一眼就自然认真回过神来看场面了,不过倒也有暗暗念叨着的。
不过片刻、便也都回过头来继续观看着即将要开场的精彩好戏,不过心里也确确实实的浅默式改变了一些刻板观点,其实卿河君也挺亲近的,不过就是从小习惯了独行其道,志强独立,其实看起来还是很温柔的嘛。
虽然说大家都知道艾子兰那些日常被坑的搞笑事迹,但其实也挺佩服的,从小习武,还有那么多远近闻名的高手大师传授武功,况且性子也很好,不拘一格、直率张扬继承了他母亲的江湖风范,常年面上带笑说话直率阔达,除了有时性子跳脱了一点,也是原于他母亲的优秀传统,还是一向很朝同龄人喜爱的。
许是柳轻扶说话太小声了,而周围又围着看热闹的人比较嘈杂,又或者被旁边的气氛感染,想好好面对面前的切磋,念酒心无旁骛也没听到,反而是艾子兰离得近了些还听到了,不过也没有回过头去,两人专心致志地面对着接下来的比试。
不过既然是比试,那当然不是一言不合就看打的,好歹要报一下自己的家门师承,这不,艾子兰首先便抱拳鞠了一躬,朗朗上口,“在下艾家长子,学武已十三年,江湖规矩知道一些,会使剑腕花、弓箭长矛,还会一点铁链傍身。”嗯,暗器还会一点,不过还是不说了吧。
艾子兰想着毕竟还是低调一点,自己虽然学的面积广,但也不全是精通,还是要以防万一留点底子。
但毕竟自己和念酒也熟悉,自然也是有什么好玩的话也就喜欢往嘴里面冒,这也打了个招呼。
“对了,我还学过一点将军的武功,是柳将军教的哦,可被招架不住啊,好久都没过过手了,正好有可以比划一些。”艾子兰说着摆好了架子,还未开始便有些激动了。
“念酒,师承云容门下,从小流浪惯了、七七八八的都见过一些,短匕、长剑,还有一点防身武器比较惯用。”
念酒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回了几句,毕竟反正也没有人知道自己是不是谁谁的弟子,也不会大老远的跑那么远去找云容仙尊他老人家核对问候提及自己的身份,念酒自然张口就来,毫不避讳。
虽身处闹径众人观摩热闹着,却也不会受外界一丝一毫干扰,自信而微显收敛克制的目光,唇角含笑,念酒常用的惯例表情,却也独这一份认真和真挚,便让人移不开眼来。
两人比试正式开始。
话音敢落,几米外空地上便开始了精彩时刻,念酒先发制人,虽都没有用武器,但毕竟还是近身作战,便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气沉丹田,呼吸微轻,却又眉目微沉,暗中估摸打探着艾子兰的功底,虽然说是比试,但念酒更看重这场上的气氛和估摸对方的习惯招式。
艾子兰可不这样想着,本看到念酒凑了过来想是要进攻了模样,都紧绷认真了起来,虽然说是有警戒,但左右想想也不会是什么不好对付的家伙,便也实打实的赤手空拳集中精力,没武器,拼着就不是武器招式,而是近身格斗技巧,看谁能先把对方撂倒谁才算厉害。
念酒也就摆起姿势,上前了几步,微微颔首眉眼一凛一记上档扫腿,略显凌冽迅速。
结果才一刹那,念酒就晃了一招,又躲了几步远,见念酒并不是真的想要进攻,艾子兰一挑眉,便先发制人了,本是一招一式规规矩矩的武功招式,谁知道念酒一转身又敏捷避开,艾子兰本想追击,又是一转身迅速动作避开就看到念酒耍花招,用的是江湖招式。
这下可就来兴趣了,哎,原来念酒这家伙还会这招,那就更好玩了!早说嘛,平常都看不出来,要不然早就拉出来比划比划了。
艾子兰功底扎实,还皮糙肉厚,平常的什么擒拿后摔他都知道,念酒自然不会和他硬碰硬来着,而且自己还不太擅长,只能玩一下这些假招式了,这么多,总有一个能骗过艾子兰这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