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百南！这里不是学校！也不是香港警匪片！”扯开领带的蔡局对着办公桌前的叶百南吼道。

“好了好了，老蔡，年轻人就是要多锻炼锻炼，有些细节改正就好，”一旁的莫如世劝着有些上头的蔡局。

蔡局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莫如世，火力瞬间转移：“还有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让手下胡来，让你多进修，你一直说忙不去，我给你提了多少次干的机会，你都放跑了！”

莫如世看着自己的老战友，笑着道：“这不是人老了，机会还是让给年轻人嘛！”

转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小叶！知道错了嘛！下次可不能这么冲动了！”

叶百南那还不知道莫如世给自己台阶下，赶紧顺坡下路，一个立正，抬头挺胸道：“绝对不再犯！”

“你们，你们两个，还真是一个德性，”蔡局喘着气，喜怒交加指着莫如世和叶百南。

“赶紧给我滚！别让我在听到你们，尤其是你，叶百南的投诉！”蔡局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将两个人赶出去。

莫如世和叶百南对视一眼，憋着笑地敬个礼，赶紧溜出去。

“呼——总算过了一关，”叶百南松了口气，“不过那个小流氓明摆着偷东西被抓，还敢投诉我！”

莫如世倒是见惯了世面，拍拍个子高出自己半个头的叶百南道：“小叶，还是那句话，捉贼一定要现场捉赃。”

“谢了啊，莫老师，”叶百南正了正自己头上的警帽，一看时间早过了下班，跟莫如世道别。

莫如世看着年轻的叶百南，笑着摇摇头，这小子。

简单将公事收拾了一下，莫如世开车回家，隐约好像有人跟着自己，常年一线的警察养成的反侦查意识。

故意绕着一个路口来回开了三次，莫如世并没有察觉有可疑车辆。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莫如世这样想着。

……

莫如世来到自己的老式小区，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自己的车位旁边，眉头一皱。

“爸！”莫步回从车上下来，看着自己穿着警服的父亲。

莫如世冷哼一声：“你来干什么！”

莫步回看到自己父亲头上有些发白的头发，原本在嘴边的硬气话也顿时消散，上前准备接过莫如世手中的公文包，却一个拿空。

“你别做这幅姿态了，我不需要一个啃着老百姓血汗钱的儿子，”莫如世人生最失败得便是养出这样一个畜生。

“爸！”莫步回也被惹得急了，“就你那个破警察，一个月几个钱，妈没钱治病你还这么骄傲！你凭什么骄傲！”

“啪！”莫如世一个巴掌狠狠甩在自己儿子脸上，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莫如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你没，你没脸提你妈！”

“哼，我一不偷，二不抢，都是在国家法律下挣的钱，啊！你从哪里指责我，如果我犯了法，你抓我啊！爸！”莫步回吐出一口血水，揉着自己的脸颊。

莫如世看着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儿子，有些心灰意冷：“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也不要你管，有些事情，法律没写的，可是都写在人心上，你自己好自谓之。”

说完便有些佝偻的身子就往小区楼上走，留下莫步回一个人在原地。

……

“喂，东一吗？我找到莫步回了，”刘沫沫躲在远处的车里，车子完全隐身在道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