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快把门打开,放我儿子出来!”
苏千琴对着旁边汗流浃背的所长失态喊道。
所长人已经麻了,公羊靖一家三口啊,托袁剑的福,他竟然可以和他们面对面交谈。
“夫,夫人,抱歉,我不能开这个门。”
所长硬着头皮说道:“这不符合规矩,没有上面指令,我不能释放他们。”
“你说什么?你不想干了是吗!”
苏千琴本就在暴走边缘,听到这回答,更加怒不可恕。
一个小小看守所所长也敢不给她面子?是真干到头了!
所长头皮发麻,“这事袁队在亲自负责,他还说过,不管公羊靖还是方正,他都要关足十五天,如果谁要强制放人,他就走法律程序,对两人进行依法传呼,严办昨晚一事。”
苏千琴气得浑身发抖,“袁剑呢,让他滚过来见我,让他来见我!”
“袁队回局里复命了,没在这。”所长快要哭了。
逼是袁剑装的,到头来背锅的却是他。
这叫什么事啊。
苏千琴两眼一黑,本就没睡好,这一下更给她气够呛。
“行了,这不关所长和袁剑的事,不用为难他们,再继续闹下去只会更加丢脸,袁剑这已经给足颜面了,十五天就十五天吧。”
这时公羊靖父亲公羊德开口了,挥手打断妻子下面的话,“这件事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金陵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金陵,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做错了事就要认罚!”
公羊靖羞愧的将头低下去。
所长松了口气。
苏千琴却是急了,“不行,我儿子已经被关一宿了,这种环境怎么能渡过十五天?不行,他已经知道错了,今天必须放出去,否则颜面何存!”
堂堂公羊家少主,却被关十五天紧闭,给袁剑收拾了。
这不无形中拿公羊靖的名头助长袁剑威势?
她如何能忍!
“对呀爸,我知道错了,今后我一定遵纪守法,绝不干出格的事情,但这里我真住不下去啊,你想想办法吧!”
公羊靖也急了。
公羊德简单思索后,看了所长一眼,所长立刻上前,小声说道:“公羊先生,我没有权限释放公羊公子,但我可以为公羊公子更换一个单独房间。”
“嗯,那就有劳了。”公羊德缓缓点头。
苏千琴神色也略有缓和,但马上又皱眉,“昨晚为什么不换?”
所长只是讪笑,然后挥手让下人将大门打开,公羊靖第一时间马上就冲了出来。
后面一群人虽然都眼巴巴望着,但都没人敢吱声和动一下。
公羊靖人家有天大背景,他们可没有,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呆半个月吧。
苏千琴赶紧抱住了儿子,不断查看他身体,“哎呀,我宝贝儿子消瘦了,还好没有受伤,不然我非要把那个叫做什么方正的给千刀万剐。”
公羊德则是目光沉冷地看了公羊靖一眼。
公羊靖也知道自己这一次冲动闯下了多大的祸。
“爸,让你失望了。”他低着头说,眼圈也有点红。
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这种事以前在他看来很可笑很幼稚,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在他身上。
面对老父亲深沉的眼神,他根本不敢对视。
“这不是坏事,这些年你太顺了,吃点亏也没事,下次长点记性。”
公羊德平静道:“男人不怕做错事,也不怕犯错,能长记性,若干年后回望,一时屈辱也不算什么。”
“我记下了。”公羊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爹。
一群人移步转移去单独房间。
经过方正时,公羊靖下意识侧头看了眼也正在看他的方正,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嗤笑。
这一瞬间,他像小孩子一样得意洋洋。
可下一秒他表情就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