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德帝仰头笑了笑:“好在逆贼和奸细已经被引出,儿子这病也没白装。”
一提到这太后不禁泛起愁来,禁军乃是皇帝的贴身护卫,平时驻守皇城保卫皇城内的安全,如果禁军中出现了问题,那是不是说明皇帝即使身在皇宫中也存在危险?
太后的担忧明明晃晃的被写在了脸上,靖德帝见状安抚的拍拍太后放在桌上的手安慰道:“放心母后,儿子有办法应对。”
太后还欲说什么,靖德帝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对了母后,转过年就是您的六十寿诞,儿子决定为您大办一场,顺便再把周边的几位藩王都请回京叙叙旧,您意下如何?”
太后闻言愣了一会儿后便点了点头:“这事儿皇帝决定就好,哀家都听皇帝的。”
靖德帝抬手拿起桌面上的茶壶,并把太后和自己面前的茶杯都斟满:“小五他也好几年未回京了,您一定想他了,这次他回京得把他多留些时日,让他好好陪陪您。”
太后听到皇上提及小儿子不禁眼睛有些湿润:“好,等到时候哀家的三个孩子就都能陪在哀家身边,最近哀家总是梦到你们小时候的事情,没想到一晃都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哀家真是老了。”
靖德帝摇摇头:“母后说笑了您才不老,您要好好保重身体,要多陪朕看看咱大景的盛世。”
“哈哈哈,好,哀家定要多活上几年,好好看一看在皇帝治理下的大景盛世。”
母子两人聊了很久,直到太后困了靖德帝才告辞。
回去乾清宫的路上,李福全一张老脸皱巴巴的拧在一起,连两个眼睛带着眉毛全都耷拉着,看的靖德帝一阵心烦,照着李福全的屁股踢了一脚。
“哎呦,陛下老奴的屁股。”
靖德帝收回脚皱了皱眉:“李福全你有话就说,皱着张老脸给谁看呢?”
李福全可怜巴巴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脚印:“老奴这不是担心陛下您的安危嘛!老奴实在没想到那内奸竟然出在禁军里头,直愁的老奴嘴里头长了两个大泡。”
靖德帝笑着看了一眼李福全那脸囧样,笑着抱臂转身迈着长腿继续向前走:“别愁了,朕有法子。”
靖德帝一离开,后面的跟着的锦衣卫和一帮宫女太监们也跟着走了,只留下还在愣愣发着呆的李福全。
“陛下您等等老奴。”
说着一撩下摆飞快的撵上了皇帝的脚步,一看那架势就知道刚刚皇上那一脚没有踢疼。
等到了乾清宫,李福全一直抬眼悄悄的打量皇上,每一次都被敏锐的皇上抓个现行,最终临睡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李福全你累不累?想说什么就说,朕看你是越老越怂。”
李福全转头看了看周围,确定人都在寝殿外守着才小声问道:“陛下您说的法子到底是什么?老奴实在是最近被那些逆贼搅和的食不下咽,寝不安席,时刻都怕有人要加害于您。”
靖德帝见李福全膘肥体胖,说话间脸上的肉还抖了三抖,很是怀疑他说这话的真实性:“等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朕要把朕的禁军全部重新筛一遍,不仅禁军,宫内各大监京中各大卫所通通都要查,慢慢来。”
李福全闻言稍稍放心了些:“陛下各监所那儿就交给老奴和兰厂公去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