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理礼听了他爹爹这话也在心里偷笑,心想着还好她四哥不在,不然他听了这话肯定是要闹脾气的。
宋呈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才道:“你们说的倒轻巧,你们是不知道这混小子他有多气人,我让他去明年考院试他说他才不考他,他要去当什么锦衣卫,这不是胡闹嘛?”
宋怀扬一听这话腾的一下子站起身反驳道:“我怎么胡闹了?我就是喜欢天天舞刀弄枪,不想天天拿着一本破书背生背死,难道我选的路子和您不同,在您眼里就是胡闹了?”
宋怀菱见这父子二人又呛起来了,忙起身把宋怀扬又按回到椅子上坐好,并有些严厉的对着他说道:“怀扬,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
宋怀扬一坐下立马委屈的红了眼圈,并把头低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哭了。
温策见二人说了半天也没抓到事情的重点,于是忍不住开口:“岳父可否告知小婿您的想法?”
宋呈冷哼一声:“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这个混小子去考院试,等他中了秀才以后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去,省的以后老大不小了才发现别的路子走不通又要往回走。”
温策闻言点点头:“您的想法是不错,毕竟怀扬现在还小,您是想他以后多一条出路。”
宋呈瞪了一眼那低着头抹着眼泪的小子恨恨道:“我想有什么用,人家不依啊,人家觉得自己以后定能武功盖世,成为留名青史的武官呢,我一臭读书的可别耽误了人家的青云志。”
温理礼捂着嘴笑了笑,她没想到他外祖父在阴阳怪气这一方面还真有两下子。
宋怀扬却抬头反驳道:“在家时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想进锦衣卫是不自量力,不同意我去。”
宋呈听了这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儿:“那你要我如何说?说我儿是天纵奇才以后必定武功盖世,再说就你如今这副样子,文不成武不就,你看看人家锦衣卫要你吗?”
宋怀扬还欲再说些什么,就叫温策直接给打断了:“怀扬,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岳父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了难道做锦衣卫就不要又一身好的才学了吗?你会的更多只会叫人更钦佩你,你何不去试一试?”
宋怀菱也对着身旁的弟弟劝道:“是啊怀扬,爹是为你好,又不是以后不许你继续练武了,你别那么倔。”
宋呈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的细品着:“院试最多就花费你两年的时间,之后你依然是大好的年纪,到时候想做什么就试一试吧,反正我瞧有人愿意帮着你呢。”
他说这话时用眼神睨了一下对面的温策,那意思在明显不过,只瞧得温策有些尴尬:“岳父说笑了,若是到时候怀扬自己争气,小婿自然要助他一臂之力,毕竟怀扬也是我弟弟。”
宋怀扬见两人的对话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有些忐忑的问道:“您对我也太自信了吧?就算我今年备考您怎知我明年就一定能考中?”
宋呈听了这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身为国子监祭酒的儿子,从小一直是我亲自教导于你,若是连区区院试都考不过,那你做别的也未必会成功。”
宋怀扬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是了,他从小开蒙就比别的孩子早,从他三岁到现在他一直在念书,去考院试吧!就当是给这十年一个交代,以后他会潜心习武,直到自己足够有能力能够到那个位置。
……
温理礼在大人说话时鲜少插嘴,就这样拄着腮安静的听着,听到最后她有些感叹原来她身边几乎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坚定的目标,小舅舅是这样,樱桃是这样,她也是如此,她们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