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帝忽然想到一人,立刻道:“多罗安郡王,岳乐如何?”
范文程道:“郡王是最合适人选,但此刻远在归化,而且脱身不得,只能再选一人!”
顺治帝没有回话,军事上的事情,还是比较依赖于他的皇叔。
而一旁的宁完我补充道:“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原本以为孙可望死后,南朝在政治上无人了,但没想到的李定国那厮,竟然非常擅于理政,比孙可望还强上一辈不止。如果不再进行决战,恐怕他的势力会越来越大!”
这一下让众人更加头疼,看来今冬就是出兵的最佳时机,如果错过,下一年恐怕更难。
顺治帝立刻下定决心道:“那就今年,要组织一次对两湖的进攻,无论获胜与否,都需要进行下去!”
此刻在梁上的李白心道:“清廷这个天子,做事决断,远超永历那个优柔寡断的性格,难怪能够成事!”
郑亲王道:”我朝勇士百倍于明军,只需要集结重兵,将金陵的八旗兵调过来,以及陛下的上三旗出动,定然能一举击溃对方!”
“好!”
几人商议完陆续离开,只有顺治帝还在尚书房,思索着什么,今天没有决定人选。其实人选他倒是有考虑,只是几人都不敢说出来,那便是信郡王多尼,他是豫亲王多铎的次子,年纪轻轻已展现出卓越的军事能力。至于其他汉臣,如吴三桂,平南王之流,只能作为前驱。与李定国开战的同时,便可以命两人中一个自汉中府南山攻击天府行省,一个自潮州府进攻两广,断其后路。
忽然顺治帝心中警觉,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危险针对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亡!这种恐惧感前所未有,他立刻惊呼道:“护卫!”
门外的一大群侍卫立马推门冲了进来,将整个尚书房填满了。即使被这么多人簇拥着,顺治帝也感觉不到半点安全,似乎自己下一秒就会死掉。
因为这是李白起了杀心,这种心术的帝王,是个狠角。即使这么多侍卫在,李白也准备亲自动手。就在自己准备动手之时,忽然心中警觉大起,自己生命竟然有危险!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已经在入神后期,这个世间几乎无敌,怎么还有能威胁到自己的。而自己只是展露了针对顺治帝的杀心,就遇到了生命危险。难道他的死也会导致自己死亡?
于是李白收起了杀机,果然自己的警觉消失。连续几次,皆是如此。李白在这边如此试探,却弄得下边的顺治帝犹如在坐过山车,一会在冰窖,一会在太阳底下,来回折腾几下,让他元气大伤。
“这小皇帝竟然代表了他们一族崛起的希望,我现在除之,相当于他们一族的命运被改变,然后我一人受之,自然是极度危险!”李白想到了此节。
只是这就有另一个问题,那顺治帝岂不是永远不能死?
但李白无意间看去,顺治帝意识体薄弱,怨气缠身,不像是一个长寿之人,因而也就放心了。而接下来一推算,竟然发现对方最后死的地方不是京师,这似乎也证明了清廷会失败。
“原来如此,我并不需要解决他,只需要在战场上将其打败,自然他族群命运的变化,由这天底下的人共同承担,这样我也就安全许多。”
于是李白便离开了此地,那封密信,在他看来无所谓,日后永历帝必然会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上。而经过此晚惊吓之后,顺治帝也是如同惊弓之鸟,每晚睡觉必然有卫士守在身旁。
一个月后,李白回到了江陵,此地地处南来北往的要冲,作为晋王北伐的基地,而沅州则成为了云贵行省朝两湖转运粮草的重要中转站。除了各地驻守的兵马,此地驻守的部队有两万余,作为应对各个前线的预备队。同时也在操练水军,毕竟下江南也需要水军。整个林城的晋王府六部,也全部移动到江陵办公,处理着各个行省的事宜。
整个明朝的皇权实际上已经被架空,林城只剩下皇帝以及各个文臣,整天无所事事,只能开始勾连。明目张胆,针对晋王的,文臣们组织起来,以首辅吴贞毓为主,聚集了内阁的几乎全部成员,以及各部主事等等,开始不断上书到司礼监,要求永历帝出来执政。因而林城皇宫外围了一群人,不少人直接住在了这里,以示对皇上的忠诚。
从最开始的要求永历帝出来执政,慢慢的演变成要求晋王归还政权,一场新旧权力之争开始了。
而李白在江陵,除了处理各种重要事情,则是研究传自于先生的古籍。开始抽调三百士兵,按照上面的战阵之法演练。
政务上的事情,李白没什么经验,因而处理的有些糟糕,只能按照事情的对错,利益大小来处理。这不禁让他想起了秦小蛮,她身为一个大公司的人力资源总监,在这方面应该很有经验。
正常情况下,一个地方的人才,已经足够满足任何事情需要。就如同汉高祖的沛县集团,光武帝的南阳集团,洪武帝的凤阳集团等等,几乎一个县里出来的人才都已经可以治理全国。不少人只是缺一些运气而已,而对于秦小蛮而言,运气显然已经具备。年纪轻轻就身为了一家大型集团公司的总监,负责着上千人的相关工作,自然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李白也充满了信心,以自己洞察人心,观事情成败的能力,自然可以从中选优,甚至是选择最优。对于人,自己无敛财之好,自然是严格控制军饷的发放,试图模拟秦朝,建立一套简化版的军功爵体系。同时缓和与地主阶层的矛盾,避免将对方推向清廷。这个过程中唯一受损严重的则是明朝皇室的利益,大量的土地被分配;其次就是地主阶层让渡的利益,这部分乃是受清廷威胁让出。而作为整个利益的协调方,一定要保证最大限度分配到位,而不至于被一些人肆意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