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人员调动,菱修容不是一点觉察都没有。
她心中有猜测,但没有实际的证据,也只能按捺不动。
谁知道,这上天好像都看不过去,都要出手帮她。在这种关头,纪青霭竟然被人劫持,消失不见了。
还是一整个晚上都不见踪迹。
一个女子被陌生人带走,一夜未归,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菱修容在这儿等了差不多有半个钟头,当看见李同显出现时,她脸上已经挂上了一点是时候的担忧,“妃妾拜见皇上。”
李同显示意身边的人将菱修容搀扶起来,“起来吧,这大冷天的,你在这儿做什么?”
菱修容:“妃妾有些担心令昭容妹妹,特意想来问问皇上可有她的消息了吗?”
菱修容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抬头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跟在李同显身边的张义德在听见“令昭容”这三个字的时候,心头不免一紧。
现在他可不敢在自家主子这儿提这位的名号,他家主子的心情可不就是因为这位变得阴晴不定吗?
果然,当“令昭容”这三个字落进李同显的耳朵里时,男人周身的低气压,几乎压都压不住。
李同显没有回答菱修容的话,只是用他沉冷的目光看了身边的女子一眼。
那一眼,如有实质。
菱修容脸上的表情差点挂不住,“皇上?”
李同显:“朕不知道朕什么时候还需要跟你汇报消息?”
这话可一点都不客气,就差问菱修容这是不是想要的以下犯上,骑在他头上了。
菱修容一听,当即就跪在了地上,“妃妾知错,求皇上恕罪,妃妾只是担心昭容妹妹,绝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李同显盯着她的后颈看了两眼,在脑海里,却是蓦然出现纪青霭那一截纤细的脖颈。他最是喜欢在床榻之间,将纪青霭整个人翻过去,压在自己身下,从后面欣赏着女子那截似天鹅的脖颈。
她受不住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抬着脖子,却不知道她每次做这动作的时候,只会引得身边的男人兴致更高,恨不得要将她那高傲的头颅折服,为自己低头。
菱修容跪在地上,久久没能等到李同显的回应。
她哪里知道现在跟前的男人看着她,脑子里想的却是别的女子?甚至直接出神,将她晾在了原地?
等到李同显回过神来时,菱修容跪得已经觉得双膝发疼。她今日来见李同显,自然是好生梳妆打扮了一番。这冬日的宫装看起来很华丽,但实际上,为了显露腰身,其实并不算是厚实。
跪在地上的时候,菱修容膝处也没一处厚实的地方,跪在这园子的雨花石小径上,只觉得膝盖都快废了。
“知道错了就在这儿反省吧。”李同显说完这话后,头也不回地去了大殿之中。
菱修容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李同显离开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迁怒了。
可如今李同显已经离开,她就算是后悔,也没了办法。
就在菱修容跪在小花园中时,忽然这时候有带刀的御林军大将军段荣快步而至。
段荣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手下的人看守的冷宫院子里的人是谁,他想到昨夜自家皇上那张阴沉可怖的脸,分明是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但出来后,还能耐着性子命令他们这些守在外面的人不可怠慢里面那位一点的模样,段荣就知道此刻已经在冷宫的昭容娘娘,在他们这位陛下的心里,绝对有不轻的分量。
如今,他手下的人来报,那位病了,他可是片刻都不敢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