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去哪了?还真乱跑了?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是吗?
“师尊?师尊!不在吗?”
隐欢不死心的又喊了两声,随后慌乱的转身,打算出去找一找。
但她一转身就撞到了从外面进来的白云书。
“哎呦!”
隐欢同她撞了个满怀,下意识往后退去, 险些跌倒。
白云书的衣衫还未换,头发也如墨一般披散在身后,她手中正抱着一大抱莲蓬,上面还有晶莹的露珠。
见她要跌倒,白云书赶忙用术法稳住她。
隐欢站稳后定神,看着她怀里的莲蓬,又看了看她那比昨日还要苍白上些许的脸,不解道:“师尊你身上还带着伤呢,在乱跑什么?”
白云书面对她的质问,只是浅笑。
“嗯?没乱跑,去耿寄欢的荷花池里摘了点莲蓬,怎么?小徒儿想我了?”
她这话多少带着不正经,隐欢匆忙的把脸撇开。
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调戏?以前她也不这样啊。
“没有,只是照例寻找一番罢了,师尊的伤可有好一些……”
说完,她还不留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故意疏远白云书。
想?她才不想,她只是作为徒弟的本分,关怀一下自己的师尊而已。
白云书听见她这话,眸子瞬间黯淡下来,略带不悦。
看着她往旁边走的动作,更不悦了。
“好多了,多谢徒儿关怀。”
她绕过隐欢,将莲蓬放到了桌上,遂慢慢坐下,一言不发,只盯着她看。
隐欢察觉到了她情绪不对,纠结了半天后走上前。
“师尊,你今早的药还没上……”
她提醒着白云书,白云书想了想。
“没事,不上了,随它吧。”
“那怎么行?”
隐欢想着她那些伤口,寻思不好好处理的话会不会结疤?
毕竟是天雷所产生的伤口,白云书那么美的身体,若是留下那些可怖的痕迹,不雅观先不说,她自己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在意。
“怎么不行,我见某人也不是很想来伺候照顾。”
来这里都犹犹豫豫,纠结那么久。
隐欢见她误解了自己,憋红了一张脸,小声开口。
“才没有,只是……这是师尊昨晚吓到我罢了……我照顾和伺候师尊,是应该的。”
她没有不愿意来照顾!
听见她这句话,白云书心里终于是舒坦了一点。
趁着隐欢还没反应过来呢,她已经老实脱了外衫,趴在了床上。
她一言不发,将药瓶递到了隐欢手里,示意隐欢上药吧。
隐欢的手紧紧握着那药瓶。
她总觉得心中不爽,可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爽。
感觉自己被耍了。
害,罢了,这是自己拜的师尊。
隐欢缓缓走到了床边,低头看着白云书,手一点一点将昨天包扎的布条拆开。
她发现昨日给白云书包扎的布条很多又被浸透染红,越往里面颜色越深。
看来昨晚她背后又渗血了……
隐欢转念一想,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能不渗血吗?
昨晚白云书就好像忘记了自己身上有伤似的,一个劲的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