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书，待我出去那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白云书……你枉为师尊，枉为宗门长老，你个骗子！我这一生，势必要报仇。”

“白云书……你骗我，你骗我！白云书！”

她常凄切的念叨，无非就是害怕时间太长而忘却仇恨，也想要将怨念发泄出来。

时时刻刻，反反复复的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听见她说认真的，并且还不止说一次，白云书便知晓，她内心之中真的是如此想的。

她直接叫自己的名字了……

白云书的嘴嗫嚅着，脸色煞白，使劲的压抑着自己，好半天才开口。

“你骗人！不是的，不是的！小徒儿！你当时……不是的，我那时候没有控蛊！你为何不叫我师尊了？为什么？”

她眼眶微红，戚凝竹沉默，不愿承认日渐相处之中的心动。

见她不开口，白云书猛的将她抱住，语气哽咽。

“是师尊哪里做得不好吗？是师尊哪里做错了吗？小徒儿，告诉师尊好不好？”

她以为是自己那里做的还不够好，是哪里又惹得她不高兴了。

戚凝竹见她自责，内心之中泛起了丝丝缕缕的酸涩，拍了拍白云书的背。

白云书抱她抱的未免太紧了些，快要勒得她喘不过气来了。

至于为什么不喊师尊，是觉得不太合适，至于为什么觉得不合适她也说不上来缘由。

“你我，都没有错，任何人都没有错……只是不合适。”

戚凝竹的声音淡然冷漠，白云书哑着声音问她。

“哪里不合适？”

世间合不合适，是谁说了算？这合适的定义又是什么？为什么要说不合适？

戚凝竹想了想。

“你我以前是师徒……现在看来，更是仇人，请赐我出师茶吧。”

她请求着，忽然对上了白云书那能吃了人的眸子。

“我立马……就走。”

她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多少有点不带底气。

白云书没说话，只是凝视着她。

似一个深渊，想要把她吞噬殆尽，连同骨头，血肉，灵魂，都是她的，每一处，都是她的！

戚凝竹感受到了不同于以往的压迫。

她知道，白云书生气了

戚凝竹咽了咽口水，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白云书眸光一暗，失去先前的关心和明媚。

她笑了笑，直接将她压倒在床上，以自身为牢笼，控着她的手，主动的让她攀上自己脖颈。

戚凝竹发现自己的行为不受自己控制，顿时恼怒，可白云书的手，却慢慢的抚上了自己的后脖颈，轻轻掐住。

“小徒儿，不要说一些为师不乐意听的话，你现在的修为，乃至灵力，都是为师赐予你的。”

戚凝竹眼底是惶恐，。

自己就算开口，也说不出来一句话，只能呆呆的看着她，感受着她的动作，以及那快要把自己拆吃入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