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甘心，她也不信，人的情绪真的可以伪装的那么好吗？

控得住她的人，那她的心呢。

白云书低头看着怀中人，忽然放松了控制权，想要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戚凝竹浑浑噩噩，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发现自己好像可以有那么一点控制权。

白云书还是舍不得强迫于她，让她完全成为傀儡，一直不曾往下继续。

戚凝竹壮着自己的胆子开口。

“师尊，你别这样可好？我刚醒，我刚刚就是脑子不清楚说的胡话……我……我不喜欢你这般，这一点都不像你。”

白云书闻言，缓缓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的回答她。

“不……是你从未了解过真正的我，我一向就是如此的，也对，你又不喜欢我，怎么会了解我呢，你眼里的师尊，是完美的，是无瑕的，不会那么的不堪。”

她苦笑着，将她零乱的衣衫系好。

“我再也不是那个令人仰望的天才修仙者，也不是那个不染世俗的盈夙长老了……我只是我，只是白云书。”

“是不是我，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我想做一回，真正的白云书，罢了……往事化如烟，今朝不念旧，我尊重你的选择。”

戚凝竹沉默了。

是啊，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白云书，不知她过往，不知她真实心性，也不知道她的黑暗面是什么样子的。

尽管心中的执念已经几近扭曲疯狂，白云书还是尊重戚凝竹的意愿。

强迫来的，有什么意思呢？徒增她的怨恨罢了。

白云书抬手将戚凝竹的衣衫拉好，缓缓的走下床，坐回了窗边。

“小徒儿，你才刚醒，好好休息休息吧。”

戚凝竹听着她那带着眷恋的小徒儿三个字，心中五味杂陈。

她坐了起来，感受这具完整的身体，心中没来由的轻松。

完整了，那就证明，自己以后的修炼，不会像之前那样。

白云书突然间侧头看她。

“我……同你商议个件事吧，能否？”

她的手拨弄着桌上的绿梅，以此来分散些许注意力。

可见她心中带着紧张。

戚凝竹迟疑着点头。

“你说。”

“三个月，就陪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春暖花开，百花齐放之时，我放你离开，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你去寻你的自由，这三个月里，你假装……”

她语气里都是商议，还带着紧张。

“对，就假装喜欢喜欢我，好不好？依旧叫我师尊，行否？就三个月，不答应也没事……”

她的目光落在那腊梅上，忽然间很想笑。

为爱低头并不丢人，可是为不爱自己的人低头丢人，她现在，就是在丢人。

戚凝竹闻言，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

三个月？于她而言，只是那么一瞬间罢了，很快就能过完，过完后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可以自由。

“好。”

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白云书终是由心的笑了，眼底都是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