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看了来人,微微蹙眉:“我是,请问你是?”这人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那人赶紧说:“我是谢旭东,先前在张老爷子的病房里见到过你的,我是老爷子的主治医生。”
凌阳想起来了,“你怎么也在这?”
谢旭东叹口气:“死者赵玉灵,就是我们内科的医生。”
凌阳点头:“原来如此。失陪,我去找主人家有些事。”
“哦,哎,好好。那一会儿咱们再聊。”谢旭东再也没了先前在医院里的不以为然,这时候的他,对凌阳全是满满的好奇和探索。
凌阳进入客厅里,屋子里的没一个人起来招呼他,估计大都在猜应该是死者的同事或是死者丈夫的同事之类的,也就没在意,因为今日前来参加葬礼的,大都是各自的同事朋友,不认识也很正常。
凌阳说:“你们谁是主人家?出来一个能拍板作主的。”
凌阳语气有些大,还有股找岔的架势,立马惹来了诸多人的注意。
一家之主吴奋丹抬头,疑惑地望着凌阳:“你是?”
“哎,是凌阳?”一个惊喜的声音响来,坐在吴奋丹旁边的夏禄恒已飞快地起身,飞快地来到凌阳面前,热情地道:“凌阳,这么快就来了?刚才文强还给你打电话呢。我还以为你找不到呢?”
凌阳说:“老夏,你也在呀。”
“是,死者是我侄儿媳妇,自然要来的。”夏禄恒与死者的婆婆夏敏是堂兄妹。两家虽然隔得较远,但一直都有来往的。
“那好,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来说说吧,外面那群和尚是怎么回事?”凌阳语气有些不善。
“和,和尚……”夏禄恒看着吴奋丹,又看到凌阳不善的俊脸,忽然间头都大了。
吴奋丹这时候已起了身,打量了凌阳,问夏禄恒:“老夏,这个年轻人是……”
夏禄恒赶紧说:“老吴呀,这位就是玄冥道长,一扬道长的祖师爷。”
“什么?”不止吴奋丹大吃一惊,客厅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纷纷围上凌阳,像看稀奇动物似的打量凌阳。
七嘴八舌地说着“不会吧,居然是道士?”
“哪有这么年轻的道长?”
“还祖师爷呢,有这么年轻的祖师爷吗?”
凌阳不理会一众看稀奇的人,只是盯着吴奋丹,声音冰冷:“我是凌阳,道号玄冥,麻衣门第十代掌教,现任掌门张琛是我的徒孙,道号为一扬。今日受一扬之托,前来贵府替死者超渡。你们既然请了我徒孙,还请那群和尚做什么?不相信我麻衣门的道法不成?”
凌阳说话极不客气,倒是把原本有一肚子怀疑的吴奋丹说得哑口无言,吴奋丹赶紧解释道:“请……小道长恕罪……”
凌阳不客气地打断道他:“道长就是道长,怎还加个小字?你是成心看不起我?”
“道长,玄冥道长。”吴奋丹已经有些动怒了,但看在小舅子的份上,没有直接发作出来,依然客气地解释道,“道长,我是湘西人,我们湘西,向来都要请僧道共同超渡亡魂,这只是我们的习俗而已,倒不是故意瞧不起道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