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晔甚至一想到季舒洵非但不是喜欢于他,反倒对旁人亲近,对他冷眼,心中的怒火险些都压不住。
偏偏无处泄火,只能对季舒洵怒而视之,再三克制。
季舒洵一听这话,差点气笑了。
她何时同旁人亲近了?
要说素日见谁最多,除了身边的人就是楚成晔了。
就连说的话亦是,同楚成晔说的话都比旁人多得多。
楚成晔是想起之前季舒洵先是在东宫留宿,后又与邵珩游湖共赏春色,若这还不算亲近,那什么叫亲近。
他这边越想越气,但一看季舒洵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更是憋不住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日去东宫留宿之事我可是略有耳闻,况且还亲眼目睹你和邵珩一同游湖,在那欢声笑语的,我亲眼看见的,你还对他笑了!”
笑了!
那几日可把他气坏了!
季舒洵都快不记得这事了,谁成想楚成晔记得比当事人都清楚。
留宿这事太子并未让人知晓,且不谈楚成晔是如何得知的,就算是意外,季舒洵也没想到楚成晔会在此刻说。
不说别的,这太子确实对她有意,季舒洵垂在腿侧的手缓缓收紧,面色却是不改道:“这有什么,难道你没有在东宫留宿过,亦或是没有和邵珩一块坐船喝茶过?”
楚成晔反驳不得,自然是有的。
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以前年岁小,不光在东宫睡过,他还在侯府睡过。
这样想的,未经思考,也就直说了。
季舒洵听后一口气没上去,楚成晔这厮居然还敢提这事,转头就握住一个杯盏朝楚成晔丢去。
楚成晔直接避开了来,季舒洵见没有打中,刚要开口,咳嗽声便泄了出来,她捂着胸口,一声接着一声,最后止不住的咳嗽。
楚成晔一见季舒洵这副模样,连忙走上前来为她拍背,动作轻柔小心,后面还连摸带拍的,带着说不出来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