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弟弟还没长大成人。
她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
就连她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
她一个人扛着一个家在生活。
她的生活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了。
她没有抱怨生活的不公, 而选择勇敢面对!
你……就是你这个跟她生活完全不相干的人,结束了这一切。
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也摧毁了她整个家庭!
你……可恶至极!”
“嘭!”
良言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用手在桌子上狠狠的一掌拍下。
“告诉我,为什么要杀她?”
原本摇头的杜若冰,在听到良言问第一个问题就愣住了。
她不知道薛竹秀是谁。
良言每说一句,她就往后退一点。
虽然她被固定在审讯椅上,身体无法动弹。
但她的头却一直在往后缩。
直到良言最后一拍,吓得她浑身一抖,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听到良言的最后一个问题,杜若冰低着头,双手在头发上乱抓:
“我不知道她这么惨!
我真的不知道她这么惨!
我只想挽救她的灵魂!
一个乖巧的女孩子,就不该出现在酒吧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那里会玷污她的,我在净化她,我是在帮她!”
“净化她?
你是圣母吗?
你净化她?
在我看来,她的内心比你干净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良言吼完之后,呼了口气,继续问道:
“按你的理论,你杀她是在净化她,那你割下她耳朵又是为什么?
你有私心?
你并没有你自己标榜的那么伟大!”
良言伸出食指指着杜若冰,一字一句的质问。
良言的这个问题,就像是捅破了杜若冰最后一层遮羞布。
“不,我没有私心……我没有私心!”
杜若冰反应极大,开始疯狂摇头,她连承认杀人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你是不是在教育女儿的时候体验到了巨大的挫折感?
你是不是觉得你女儿不听话?
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是酒吧造成的?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检讨过自己?
你割下薛秀竹她们的耳朵,就是为了教育你女儿对不对?
你女儿是不是你杀的?”
良言的最后一个问题再次加大了音量。
“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杀她……”
杜若冰歇斯底里的吼叫摇头,疯狂的否认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