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明白了。”
桥蕤作揖长拜道:“还望兄长相助,遣城中之人送她们姊妹出城南下。”
“好。”
桥瑁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军帐。
仅两个时辰,便有一辆极为普通的车舆,在宵禁之前离开陈留,朝着陈郡南下而去。
冀州调兵,兖州备战。
刘牧调介士营驻守陈郡,并与工部侍郎卫觊东进徐州。
今年,大汉成规模的舰队准备南下交易。
他要巡视海上护商水师,以及操劳东府军,及泊港的建设。
这几件事,关乎未来大汉兴工商的成败,绝对不能出现一丝的差错,同样也是在为各方督战,行查缺补漏之事。
镇国府,则是关注幽州战场的变动。
二月初六。
颍川,许县境内,颍水河畔。
典韦呈上监州尉急报,沉声道:“陛下,这是史阿遣人急送密报。”
“念。”
“还有,他现在何处?”
刘牧烘烤着一个墩饼。
典韦肃然打开急报,恭敬道:“史阿在扬州,密报有传,扬州度支被一个名为刘巴的人所掌,且此人还参谋解烦营之事,监州尉有所损伤,而且扬州,荆州现在开始流通一种名为直百的铜钱,仅有五铢钱的三成重!”
“直百钱?”
刘牧将墩饼递给卫觊,接过密报扫了眼,沉声道:“刘子初!”
“陛下。”
“这有何用啊?”
卫觊不明所以的问道。
“很简单。”
“用更劣质的五铢钱,来搜刮荆扬百姓充裕府库。”
“直百钱不能通过大汉银行来兑换银币,相当于用另类的手段,断了荆扬与我们的商贸往来。”
“但是,他们可以用五铢钱,或者以物易物的手段,来与大汉商行进行大宗交易。”
“刘巴相当于垄断荆扬商业,打造了一条护城河,上以五铢钱来对接大汉银行,下以直白钱稳住荆扬物价以及内政。”
刘牧将密报投入火堆中,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的直百钱,竟然会以这样的手段来复现。
“陛下。”
卫觊呈上烤热的墩饼,蹙眉道:“若如此,他们内部的物价不是暴涨吗?”
“是啊。”
刘牧咬了口墩饼,淡笑道:“直百钱不值钱,他想铸多少便铸多少,越不值钱对他们越有利,相当于亲手摧垮了自己的商业体系,但他们提前用直百钱掠夺了自己的百姓,使民生为之萧条,下一步就是将所有赋税更换为粮食,丝帛,或者工坊造物,从而进行对外商业交易。”
“陛下。”
卫觊饶有意思的笑道:“他们为了打破银币统治,不惜用积蓄度过萧条,直到重构货币制度!”
“可以这么理解。”
刘牧抿了口肉汤,沉声道:“典韦,我们此次去徐州,可是要在苦县停驻?”
“是。”
典韦恭敬道。
刘牧想了想,安排道:“传骆俊,代朕准备太牢之祀!”
“诺。”
典韦应声离开。
“太牢?”
“祭祀圣人吗?”
卫觊眼中满是疑惑。
苦县境内,似乎只有圣人老子值得如此大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