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半夏也告诫自己,别自以为是的盲目感动。
“没有,只是路过。”
陈佑安被半夏端详的不好意思,又想起这一晚自己的各种纠结。
太矫情了。
想到这里,陈佑安向曦草堂大门外走去,“我去去便回。”
半夏看着陈佑安离去的背影,她心里松快许多。
解毒之事,有点眉目了。
半夏顾不得歇息,来到曦草堂大厅,写下药方吩咐伙计抓药煎药。
然后才回转小院屋中,去梳洗。
不多会儿,陈佑安在院中喊半夏。
半夏出来,看到石桌上放着热腾腾的包子。
“吃吧,你最爱吃的那家刚出锅的。”
陈佑安招呼半夏吃包子,店里伙计端来刚煎好的药。
半夏起身接过药,递给陈佑安,她要看着陈佑安喝下去。
陈佑安一脸嫌弃,他是宁愿扎针都不愿意喝这苦兮兮的汤药。
半夏挑眉,示意他必须喝下去。
棋白和琴白刚踏入院子,便看到陈佑安端着药碗,迟迟不愿意喝。
琴白凑上去笑嘻嘻道:“陛下,捏着鼻子喝会舒服些。”
陈佑安睨琴白一眼,可不能让半夏小瞧我。
闭着眼仰头喝干净一碗药,好悲壮。
半夏眼看着陈佑安喝完药,心满意足。
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颗蜜饯,塞进陈佑安的嘴里。
陈佑安端着空碗,愣住了。
棋白行礼,“陛下,都已经收拾停当,随时可以出发。”
半夏听棋白说,追问道:“这是要走?”
陈佑安点点头,嘴里含着蜜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解药有点眉目了,得连续喝三天,观察一下效果……”
“那就三日后回京。”
陈佑安对棋白吩咐,“让陆广在我们走的前一晚,来见朕。”
这三日,半夏盯着陈佑安按时服药,看似是控制住毒素蔓延。
至今,陈佑安还没有任何异样和不舒服。
每次喝完药,半夏都会塞给陈佑安一个蜜饯。
勾起陈佑安儿时的记忆,他对半夏提过。
小时候不愿意喝药,母妃便拿出蜜饯哄着他喝药。
为了防止毒素扩散,半夏让陈佑安静养,少活动。
所以,陈佑安都待在院中,半夏除了有病人看诊去前面的曦草堂,其他时间也在院中。
一方石桌,两人煮茶看书,或者下棋。
半夏做点心,她只会做一种梅花酥,也是她的心头好。
陈佑安蹭到厨房,要和半夏一起做。
要说干活,陈佑安是真不行。
半夏抬眼看到,陈佑安卷起袖子笨拙的样子,不由笑出声。
陈佑安随手沾面粉抹在半夏脸颊上。
半夏也不甘示弱,抓起面粉扬过去,陈佑安整个脸都白了。
两人相视一笑,忽觉时光停在这一刻,似是回到少年。
陈佑安指指半夏说不出话,出去梳洗。
待到回来,梅花酥已经成型。
陈佑安拉起半夏的手,“明日,可与我一起回京?”
半夏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如今又问在当面。
她缓缓抽出手,眼眸看向地上,“我把药方交给棋白,宫中也有太医……”
“别说了,我明白。”陈佑安打断半夏的话,落荒而逃。
终究是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