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话转了又转，最终说出了阿保的名字，她还是不忍心让他因自己而受到牵连。

张大海叫来阿保，阿保就把昨天晚上他们俩遇到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

张大海摸着胡子，慢慢地问道：“也就是说，她在戌时一刻找你之后，你们就没再见面了？既然这样，那从戌时一刻到亥时这段时间，裴顾氏你到底见了谁呀？”

“我一直在找六郎，找来找去累了，就回去休息了。我的侍女木白可以给我作证。”

李翠花一听就急了：“那个木白是你的人，不算数！”

张大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还有别的证人吗？”

顾小芸没忍住，偷偷看了一眼裴卿言，发现他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没有了。”

张大海终于听到自己想听到的话，他不由得松了口气，明明得意非常却露出失望至极的表情。

“别怪我无情，仵作已经验过尸，老夫人是在戌时至亥时之间被害的。那时候，府里上上下下，就你的行踪不明。不过你以前救过人，我不信你会做出这种事。要是有人能证明你的清白，最好早点说，不然本官只能先把你收押了。”

张大海把表面功夫做足后，他都有点不耐烦了，不顾顾小芸求饶，随便挥挥手，让人将顾小芸送进了县衙的大牢里。

牢房阴暗潮湿，角落里时不时还有老鼠蟑螂爬来爬去，虽然顾小芸已经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但心里还是怕得要死。

这跟电视剧里演的完全两码事啊。

总能听到犯人那种凄厉的惨叫，还有那股子浓烈的血腥味。

顾小芸蜷缩在角落里，紧紧地抱住自己，直到狱卒过来把她绑到架子上。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她盯着狱卒手里烧红的烙铁，“该不会是想用刑逼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