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找到那个人，好好折磨她一顿，为她抛弃他的罪行报仇。

裴卿言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从没在一个人身上花过这么长时间。

顾小芸是第一个！

之前送他饺子的妇人看他一脸寒意，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她赶忙躲起来，生怕他会找她麻烦。

不过还好，裴卿言只是站了一会儿，然后就转身走进了风雪中。

不知为什么，她看着他，就像是看一条狗。

直到二月初，莫家医馆和远在边关的陈洛那里都没发现顾小芸的踪迹。

而在长安的酒楼，新推出的大拌菜引起了他的注意。

难道顾小芸真的去了长安？

看来我也没必要在这里耗着了，得回长安复命，顺便去那家酒楼看看。

三月中旬，长安。

他回到长安都一个多月了，这期间他特意去那家酒楼看了看，发现新推出的大拌菜果然是他熟悉的味道。

他在长安混了这么多年，对这个城市了如指掌，但就是找不到顾小芸的影子。

那样子的话，就只有一个可能——

顾小芸压根就没来长安。

那道特别熟悉的大拌菜，不过是个幌子。

他又被她骗了。

裴卿言不禁扶额，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发出一声凉凉的笑。这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狡猾，聪明，一次又一次地把他耍得团团转。

他真是好几年没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就算是跟那些难缠的政敌过招，他也没这么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