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关心我的,裴卿言心中暗想,不枉费我将绑带拆掉。
他突然收敛笑意。
“梁上君子,看够了吗?”
“哎呀,真是太精彩了,”屏风后面走出一个轻摇折扇的人,他一点也没有被抓包后的尴尬,反而调侃道,“原来中书舍人也有这么……嗯,该怎么形容呢……多变!对,多变的一面,要是让手下的人看到了,那可不得吓一跳。”
裴卿言眼神凌厉地看向雨陆,警告说:“今天的事要是敢说出去,小心自己的脑袋!”
雨陆连忙讨好,哪敢,哪敢。
“你来找我,有何事?”
雨陆合上折扇,难得正经:“我们的线人来消息了,你可知北蛮屠兀巳身旁的军师是谁?”
“他可是你的三叔,裴若富!”
“这次的攻城就是他计划的!”
裴卿言皱眉,他不是死在西山镇了吗,难道他诈死?
若真的是他,绝不会轻易收手,他必然会有后招。
倒不如静观其变……不行,需得暗中观察。
这城里想必还有间谍!
可是—
“你说的可是真的?”
雨陆坐在他对面,狂点头:“当然了,你不信我,还不相信我们安插在北蛮的线人?他可是我们安插在屠兀巳最深的一步棋。”
“我知道了。”
雨陆惊愕地睁大眼睛,就这?
“你不想个计策?我感觉前几天的攻城只是个开头。”
这雨陆穷追不舍的追问,裴卿言只觉得事出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