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什么都不干，我就想让裴卿言做下的恶事众所周知，让大家知道他才是叛徒！”

“就凭一个牌子、几封信？”她很是不可思议。

罗霄也难以置信，她还一心护着他，简直匪夷所思。

“这还不够吗？非得让他当众杀几个大昭百姓才能证明？芸娘子，你清醒点吧，十万百姓死在他手里……明明说好了，我会带着我阿娘逃出来……可他害死了我阿娘！”

他说到后面，越是双眼泛红，歇斯底里。

螺倩察觉不对，赶紧往里间瞥了眼，只见罗霄暴起，像只野兽般张牙舞爪。

而顾小芸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不要欺负芸娘子，要不是她，你们早就被裴卿言抓住了！”

顾小芸稳下心神，再次开口:“你阿娘……你不是说你阿娘早就不在了吗？”

所以当时他来医馆，顾小芸听他说母亲早逝，心下不忍，这才收留了他。

“不是的，我阿娘就是陈阿妹啊！”罗霄又哭又笑。

陈阿妹是谁？她不曾听过这个名字。

螺倩见她疑惑不解，悄声提醒：“我听说狼牙城首富张大山的妻子就叫什么阿妹，会不会是一个人？”

“对，就是她，她是我阿娘。”

罗霄眼泪滑落，喃喃自语：“我只是想看看张大山待她好不好，没想到会遇到北蛮攻城，原本说好的，她会带我走，可却被押入大牢，严刑拷打而死，都怪裴卿言，是他杀人灭口，害死了我阿娘！”

关于张大山一行人，顾小芸曾听陈洛提过，原本他是要审问他的，可他们却死在了大牢中，在这之前，裴卿言的确去过大牢。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哈哈哈，你还相信他？为什么啊，他恶贯满盈，无恶不作，是他杀了十万百姓，害死了我阿娘，就是他啊！”

她忽然想起看的小说中也有记载，裴卿言为了斩草除根，杀死了相关知情者，若不是女主和男主合力，把他的暴行公之于众，说不定男二将因他受冤而死。

可那日的谈话言犹在耳—

“狼牙城破，是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