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与裴寿砰的一声踹开门，发现屋里只有一个虚弱在床的顾月娥。

“我去追！”

裴卿言挥手，“不必，我已经知道是谁了，雷一带人去趟陈府，看看陈洛恢复的如何了？”

雷一瞬间明白过来，赶紧带着一队人马飞奔而出。

裴卿言让剩下的人出去，他坐在顾月娥对面，等她开口解释。

“你早就知道了？”

裴卿言沉着脸，压迫感十足。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没揭穿我？”

“我给过你机会。”

无论是在狼牙城还是回长安后，他曾多次问她，可她只会说一句话。

“我是为你而来。”

她以为的感动，对他而言是种胁迫。

顾月娥苦笑，她趴在床沿，眼神恳切望着他，“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不信我？”

“月娘子，我曾说你我言深情浅，你却没听见去，你句句说为我，却事事不为我，你三番四次相救，不过是想让我感动，太有目的性的真心不是真心。”

“那顾小芸呢，她与陈洛走的多近啊，甚至为他都忽略过你，你为什么不怀疑她？”

提起顾小芸，他忽然想起在狼牙城城破前，他站在城墙上看她为人看病，不收银钱，不计身份，心有慈悲，眼中有众生。

他眼神忽然温柔，“是对我好，我知道，是在利用我，我也知道。”他站起来，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你以后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