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见了两个少年，女的亭亭玉立，男的帅气逼人，他们身穿冰魄蓝外衣，手里分别拿着一把剑，正在交谈着什么。

突然那男孩儿看到他过来了，拽拽女生的衣服，两个人朝他而来。

“喂，就你自己？娘亲呢？”

“兄长，你不该这么说话，很没礼貌唉。”

裴卿言看着面前长得一模一样的二人，眼眶不禁湿润了，没想到他们都长这么大了。

“大宝二宝，这些年你们过得好吗？”

“用你管？你知道我们娘亲在哪吗？”

裴卿言皱眉，心痛地低下头。

“和你说话呐，聋了？”

二宝不高兴了，“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好歹他是我们的父亲！”

“父亲？哼，他来看过我们几回？有什么脸让我叫他父亲！”

“娘亲说了，父亲是迫不得已，你不能这么说他！”

大宝气极反笑，连声说了好几个好字，“顾夭夭，你要是认他为父亲，那我就和你绝交！”

“顾于归！你蛮不讲理！”

裴卿言顿住，他不可思议开口，嗓音沙哑至极，“你们的大名叫什么？”

“你管得着啊！”

顾夭夭不赞同地捅了哥哥下，然后软绵绵开口，“兄长叫于归，我叫夭夭，母亲说取自《诗经》的一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裴卿言忍不住说出口。

顾夭夭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裴卿言瞬间苍老，他的心情很复杂，原本他以为爱恨分明，其实并不是，正如黑白之间还有灰色地带。

而他深陷灰色地带，不知如何抉择。

他曾经以为自己本身就是个笑话，是个谎话，可在笑话的背后是爱恨交织，在谎话的土地上竟结出了真诚的果子。

他很想证明那段消失的记忆是伪造的，父母的死不是顾小芸造成的，但这一切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他居然爱上了杀父仇人，还与她生了两个孩子？

多么荒唐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