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宙的整个眼眸都已经充满血液,化作了一双血眸,他的眼眸之中,一片血坛,血坛之中那些曾经被其伤害的人一一从坛水之中爬了出来,有那个无比灵动的小女孩,有一个还在襁褓之中满身血渍的小男孩,还有一位手持弯刀的年轻男人,他们的身后还站着无数的冤魂,他们在不断地谴责着,大骂着面前的白宙:“白宙!你个背信弃义的东西,你根本就不配做一族的皇者,你不配!无论是谁做到这个位置,你都不配!”
而此时狐皇城内的白宙则是满脸惊恐,愤怒地嘶吼着,他的嘶吼之声甚至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滚!给本皇滚开!我是狐皇!我才是一族之皇,你们这些废物凭什么谴责我,你们不过是一群死人了,有什么资格来教育我!”
白宙的语气急切,神情凶恶的可怕,眼神更好似即将要夺人性命的恶魔一般,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并且纷纷向后退去,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咱们皇者被煞气侵蚀了,快跑!”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嘶吼让刑场旁的所有观众都开始暴动了起来,心境大损的白宙如今已经神志不清,并且还是神神叨叨的念叨着,这一旦发起疯来的后果恐怕是谁都无法承担。
白宙的眼眸中布满杀意,他的狐爪的猛的向前一挥,其面前的空中竟然是轰然碎裂开来,其余种族的灵力威压更是由于这一爪造成的裂缝纷纷涌了一进来,一时间,整个狐皇城都是乱做一团。
白桦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睛微微眯着,他的神情并未有太多变化,毕竟皇者印记还在白宙的体内,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印记离体便是也可以轻松解决这所谓的麻烦了。
白桦只是看向空中,他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即将来的那位,毕竟即将中午并且到达斩首之时,他也与这位掌席大人不熟,若是真的放了白桦鸽子,白桦也是没有丝毫办法。想到这,白桦的手指不由得紧张地扣着自己。
在场观众的暴动声音在白宙听来就是更多血坛之中仇人来找其索命来了,眼看这位皇者即将失控,不知哪来一阵绵长的音乐之声似乎在洗涤着所有人的心灵,这是琴声,琴声悠长动听又洗涤人心。
就连即将被心魔侵蚀的白宙此时眼中也是恢复了光亮,冷静过来的一瞬间,他几乎是全身都冒着冷汗,他知道,这次若是没有火魅的柔琴之声,恐怕他多年磨砺的心境将会彻底全无。
也就是在这时!正午到了,随着山顶的钟声敲响,太阳也终于是来到了白宗的头顶。白宙的眼神冰冷:“火刑!时辰到了,斩首吧!”
听着白宙的声音,火刑明显有些犹豫,按照约好的,那人应该已经来劫法场了,难不成他要食言不成。
正当火刑犹豫之际。天空之中,乌云瞬间笼罩了整个狐皇城,乌云之中掺杂着无数的血腥气,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作呕。天空中的太阳更是被染做红色,一时之间变得恐怖无比:“时辰已到,阎王索命!烟丝血雨楼二席-无名斗胆向狐皇来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