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群一愣,只见张席钰小脸上满是认真,他费力地提起兔子,小短腿蹬蹬跑到一旁,找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动作熟练地划破兔皮,手法竟颇为熟练。鲜血渗出,张席钰的小手却异常稳定,他边忙活边回头冲张丽群眨眼:“娘亲,我以前看村里的爷爷杀过兔子,很简单的,我来做就好。”阳光洒在他专注的小脸上,映出一抹坚毅。
张丽群还没反应过来,张席钰已经半拖半拽地将兔子拉到一旁,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学着记忆里村中爷爷的模样,有模有样地安抚起兔子来,嘴里还念叨着:“小兔子,你别怕,我会很快很快的,一点都不疼哦。”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小手紧握成拳,闭着眼睛,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猛然间一刀划下,动作竟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决。
张丽群惊讶地看着张席钰,只见他小脸上满是认真与自信,那双小手紧紧揪着兔子的耳朵,将兔子提得老高,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他转头看向张丽群,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小声道:“娘亲,你看着,小钰可以的。”说着,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凝聚在这一刻,然后猛地闭上眼睛,小手紧握着一把从旁边捡来的尖锐石头,朝着兔子快速划去。那一刻,张丽群仿佛看到了他体内潜藏的坚韧与果敢,那是属于一个孩子的无畏与成长。
张席钰单手紧握着兔子,稚嫩的脸庞因用力而微微泛红,力气之大超乎张丽群的想象。他稳稳地从张丽群颤抖的手中接过那把锋利的匕首,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照在他小小的身躯上,为这残酷的一幕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他深吸一口气,匕首如闪电般划过兔子的咽喉,动作干净利落,兔子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呻吟,便无力地垂下了头。张丽群望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仿佛能穿透时间的长河,看见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里,张席钰如何独自一人,在夜深人静之时,悄悄穿梭于庄子的阴影中,只为那一口能果腹的食物。
张丽群的心猛地一紧,眼前的画面与记忆深处的碎片逐渐重叠。张席钰的小手紧紧握着匕首,眼神里闪烁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坚毅。他轻车熟路地处理着兔子,仿佛是在重复着无数个夜晚的秘密行动。月光下,他小小的身影灵活地穿梭在庄子的阴影中,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家丁,那双明亮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轻轻地靠近那些熟睡的鸡鸭鹅兔,动作敏捷而熟练,就像一只灵巧的小猫,每一次得手都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小小的成就感。
张丽群闻声望去,只见司徒烨与他兄长司徒炫正倚石而憩,身边是潺潺流动的清澈溪流。司徒烨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意外与好奇,目光在张席钰身上停留片刻,显然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小男孩感到不解。张席钰牵着张丽群的手,小脸上满是戒备,却也不失礼貌地回望司徒烨,那双清澈的眼眸中藏着不属于孩童的沉稳。阳光穿透树梢,斑驳光影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偶遇添上一抹温馨而又微妙的氛围。张席钰轻轻扯了扯张丽群的衣角,小声却坚定地说:“娘亲,我们自己洗,不用麻烦别人。”说着,他拉着张丽群走向溪流另一侧,小小的背影显得格外独立而坚强。
张席钰拉着张丽群的手,走向溪流边,清澈的溪水在石间潺潺流淌,反射着阳光,闪烁着点点银光。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兔子放入水中,用稚嫩的小手轻轻揉搓,动作既认真又温柔。张丽群站在他身旁,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此时,司徒炫与司徒烨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们正坐在不远处的岩石上,处理着伤口。司徒烨的目光落在张席钰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他轻轻咳嗽了几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虚弱:“张姑娘,这孩子……真是你的?”张丽群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自豪与温柔,轻轻点头。
张丽群轻轻点头,正要开口,张席钰已快步跑向溪水边,小手熟练地捧起兔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水流平缓处,用那双稚嫩却坚定的手轻轻搓洗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照在他专注的小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张丽群望着儿子那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时,司徒炫与司徒烨的目光也落在了张席钰身上,两人的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好奇,仿佛在这一刻,这个小小的男孩成了他们眼中的焦点。
张丽群微笑着回应司徒烨,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随即被母性的温柔所取代。“是的,我们打算在这里稍作休整。席钰,来,娘亲帮你一起。”说着,她蹲下身,与张席钰并肩,两人一同轻轻搓洗着兔子,水流在他们指间穿梭,带着山林特有的清新与凉意。张席钰的小手虽稚嫩,却异常灵巧,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不容小觑的认真。司徒炫与司徒烨在一旁默默注视,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将这片刻的宁静定格成一幅温馨的画面。司徒烨的目光在张席钰身上停留许久,眼神中既有赞赏也有不解,仿佛在无声地询问着张丽群,这孩子究竟藏着怎样的故事。
张席钰紧紧抓着兔子,小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他站在张丽群身前,像个小勇士般护着她。司徒烨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在下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这位小兄弟手法娴熟,心生好奇罢了。”张丽群轻轻拍了拍张席钰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些,然后温柔地向他介绍:“小钰,这位是司徒公子,娘亲的朋友,我们要讲礼貌哦。”张席钰闻言,虽然还有些戒备,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对着司徒烨喊了一声:“司徒公子好。”随后,他拉着张丽群的手,两人一同走向湖边,继续清洗兔子。湖边,一个异族模样的男人正默默地洗着一条染血的布带,他的面容冷漠而疏离,眼神却异常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动作熟练而有力,与水面的波纹形成鲜明对比,为这宁静的湖畔增添了一抹神秘的气息。
湖边,张席钰一手紧握滴血的兔子,另一只手如盾牌般横在张丽群面前,小脸上的坚决如同护家的幼狮。司徒烨苦笑,连忙摆手澄清:“小兄弟误会了,我并无恶意。”张丽群轻抚张席钰的背,眼神柔和却带着一丝歉意,向司徒烨介绍道:“这孩子敏感,司徒公子勿怪。”言罢,她温柔地引导张席钰:“小钰,司徒公子是娘亲的朋友,我们要以礼相待。”张席钰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听从母亲的话,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着司徒烨生硬地点头示意。
两人走向湖边,湖水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金辉,波光粼粼。张席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清洗着兔子,眉头紧锁,生怕弄脏了湖水。不远处,那异族男子静静地洗涤着布带,他的面容冷峻,仿佛与这温暖的世界格格不入,每一次用力搓洗,都像是在倾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水珠从他坚毅的下巴滴落,与湖面上的涟漪交织,为这宁静的画面添上了一抹异样的色彩。
张席钰与张丽群来到湖边,湖水清澈见底,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像是撒了一层薄薄的金粉。张席钰一手紧抓着兔子,另一只手则像个小盾牌一样横在张丽群面前,警惕地望向四周。他的小脸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坚定。张丽群轻抚着儿子的背,温柔地安抚着他。两人蹲下身,开始清洗兔子,张席钰的动作格外小心,生怕惊扰了这宁静的湖面。不远处的异族男人,面容冷漠如冰,眼神却异常锐利,他用力搓洗着布带,每一次动作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感,水珠四溅,与周围宁静的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张席钰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拽得踉跄几步,稳住了身形,回头一看,竟是那位异族模样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眼神中少了些冷漠,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男人身形一闪,宛如林间猎豹,几个起落间已跃入湖中,水花被他强大的气势激荡而起,又迅速落下,湖面仿佛被短暂地撕裂又迅速愈合。他一手揽住挣扎中的张丽群,另一手划水,动作敏捷而有力,瞬间便将人带回了岸边。张席钰瞪大了眼睛,紧张地望着这一幕,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看见娘亲被安全救回,才猛地松了一口气,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张席钰被那股力量定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再次跃入湖中,湖水在他强健的身躯旁激荡起层层浪花,仿佛连自然之力都为之震颤。男人的动作迅疾如电,他潜入水中,瞬间又带着张丽群浮出水面,水花随着他们的动作四散飞溅,如同绽放的透明花朵。张丽群脸色苍白,但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男人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奋力划水,向着岸边靠近。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为这惊险的一幕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张席钰瞪大了眼睛,紧张又敬佩地看着这一幕,心潮澎湃。
张席钰被男人揪住衣领,整个人悬空在半空,双脚胡乱蹬着,却丝毫无法挣脱。他瞪大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焦急万分地看向湖中挣扎的张丽群,心中如刀绞般疼痛。“娘亲——!”他嘶吼着,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绝望。男人的脸近在咫尺,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却异常坚定,仿佛能安抚人心。“相信我。”男人简短有力的三个字,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张席钰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下。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湖面,只见男人如同一头勇猛的狮子,猛地扎入水中,水花四溅,瞬间又带着张丽群浮出水面,向岸边游来。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男人的身影在水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壮丽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