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拓转身对嵇蕤点头询问:“鄱阳覆水庄?何门何派?未曾听你们提过。”
嵇蕤几步走到田埂上,望着奔跑中的男女:“覆水庄擅长治服水妖,弟子穿青衣,一眼就能认出,不过在降魔道中不是个大派。”
宋拓点了点头,刚想问问是否能比得上乾家斩魔士,看到旁边一名笑眯眯的和尚缓步而来。
“慈悲为怀,各位莫非是乾家的除魔卫士?”僧人念声“阿弥陀佛”,恭敬行礼。
宋拓和嵇蕤回礼,嵇蕤回答:“大师勿需劳神,正是乾家后生,敢问法师名讳?”
和尚微微一笑:“贫僧乃苦修行者,不敢当大师之称。小僧游方比丘,以修行苦行为己任,法号定通。”
宋拓打量定通和尚,才二十七八的光景,魁梧结实,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身上的破旧僧袍掩盖不了他旺盛的精神面貌,令人心生敬佩。
“定通法师。”嵇蕤和宋拓鞠躬施礼。
定通露出温和的笑容:“乾家斩妖除魔勇士,只斩不应当死的恶孽,不论种类区别,乃是真正的仁慈。定通早有所闻,今日得见,心感喜悦。”说罢,目光落在宋拓的脸上,宋拓感受到一股温暖,有种难以言表的愉悦,尤其是耳边伤口一带,更是涌动着暖意,让他舒适宜人。
宋拓生平头一次有这样的体验,暗自叹服:“必然是这定通法师修为深湛,应该是除魔道中的高人。”但看他和嵇蕤面露陌生,似乎并不认识。
定通合掌:“善哉,这位勇士天赋出众,且拥有无双神通,实在是斩魔界之大幸。”
嵇蕤听到定通仅一眼便洞悉宋拓,不禁称赞:“高僧好洞察力,敢问大师时常居何地,为何我们在斩魔道中没见过大师?”
定通还未答话,高空传来一声冷峻的质问:“适才是谁带着两位女子来解除妖毒?”
宋拓闻言脸色不悦,顺着声音看去,远远山石上立着一位白衣年轻人,白袍在风中飘舞。
听对方口气不好,宋拓心里不悦,抬眼细观,只见男子面如碧玉,风度翩翩,不超过二十岁,身披白袍似道非道,左侧绣有一个鹤首,长喙分明,领口敞开如同鸟羽,风一吹起,更添洒脱之姿。腰间挂一把长剑,男子右手握着剑柄,怒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