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一众峰主也纷纷起身,诧异至极地看向擂台。
没有理会这群匪徒的惊讶,拖泥带水从不是宁七的风格,为避免出什么意外,走向瘫倒在地的血狼。
摸出两指宽的剔骨刀,刀尖处勾勒出的弧度闪烁着清冷的寒光,朝血狼那柔弱的脖颈割去。
“宁七,你要干什么!”
就在剔骨刀下一刻就刺下时,高台上传出一声大喝,宁七回头看到那一身黑色衣裘的金掌柜面色阴沉盯着自己。
金掌柜:“你这是以下犯上,在十一峰可是犯了规矩,还不快点退下擂台。”
看到金掌柜截然不同的态度,宁七叹了口气,颇为无辜地说:“金堂主这是生死之斗,刚才上台时规矩都定下了,既上擂台,生死自负。”
“你不过是我开恩带上十一峰的一个废物,可不要自误!”金掌柜沉声道,任谁都能听出话里的威胁之意。
“知道了。”宁七摆摆手,随意说道。
见他有自知之明,金掌柜才满意地点点头,下一刻刚要坐回椅子,那还没收回的目光陡然凝聚,身体惊愕地跌坐回椅上。
“呲!”这是热血溅射出的声音。
剔骨刀从血狼的脖颈抽回,带起了一窜血珠,死亡的恐惧让血狼剧烈的挣扎。
“你你”想要说些什么,但脖子上汩汩流出的血液让他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几声混合血泡的嘶哑声音,最后变得僵硬不动。
“又解决了一个,没想到自己谨慎之下实施的第二重保障“醉人香”倒是最先起作用了。”
这醉人香乃是宁七将软筋散之类的药物特意加强了数倍,如今看起来第一次使用的效果让他大为满意。
宁七抽回剔骨刀,确保血狼死透后才站起身,看到四周静立错愣的匪徒,暗道:“看来要大杀一场了,希望如梅姑所说没有什么隐藏实力的人。”
比武场上静悄悄的,此起彼伏的都是吞咽口水的声音,众匪徒脸上一阵惊愕。
“他竟能杀了血狼!”
“他怎么能杀得了血狼,不过是一个小酒工而已。”
“这下子不得了了”
高台上不少峰主露出复杂的目光,有凝重、有冷笑亦或感兴趣的神情,花狼眨了眨那双桃花眼道:“怪不得敢与血狼上擂台生死斗,原来是有不弱的手段!”
“看来我们都走了眼,这新人是一个隐藏极深的主呢。”
而金掌柜更是面无表情,但双眼中滚动的怒火表明他并不是如表面那么平静。
不仅仅是宁七落了他的面子,杀了一个峰主,最重要的是如今他表现出的举止丝毫不是一个普通之人能做到的,一直在他看来孱弱的宁七竟在自己眼皮底下隐藏的那么深,到底有何目的?
“你竟敢耍阴招杀了血狼老大,简直是不将十一峰的规矩放在眼里,快束手就擒!”
原本在擂台下的朱富冷笑地看着宁七被杀的场面,但一转眼却是血狼莫名其妙死在他手中,让他的冷笑僵在了脸上。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蠢蠢欲动的渴望,朱富想到,如今血狼一死,峰主之位就少了一个,要是自己能把宁七拿下,这峰主的位置是不是有自己的一份?
所以在众人眼中是不甘血狼被杀而怒火上头欲要报仇的朱富从人群中冲出,脸上带着三分悲切与七分狂热,手里的短刀恶狠狠朝宁七扎下。
在他看来宁七能杀掉血狼不过是耍了诡计而已,本身的实力根本不值一提。
宁七走下擂台,就看到兴奋冲来的朱富,满身的杀气让他颇感意外。
这血狼不会真是他认的爹吧?
心思一转,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迟疑,看着犹如恶虎扑食却中门大开,没有一点防守和回转余力的朱富,宁七瞬间搭手而上。
右手顺着朱富的手臂一搭,随后往外一带,就将他与自己错身而过,待朱富落地欲要回身一击时,宁七的剔骨刀再次亮起,从他的脖颈悄然滑过。
血珠四溅,半边脖子被切开,朱富的脑袋诡异朝后弯折,直接毙命。
转眼间又是一人死在宁七手中,这次众人无疑都看清了他的身手,场面一度死寂,随后哗然鼓噪起来。
“宁七,好大的胆子,肆意杀人,视十一峰的规矩如无物,众人听令,给我拿下他!”
高台上的金掌柜沉声喝道,不管今日宁七有何手段,有何目的,将他擒下后自会清楚。
看到宁七展露的实力,一众匪徒都不是什么蠢货,自知此人隐藏极深,但敢在数百匪徒众暴露自己,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纷纷狞笑扑出。
细雨飘落,众匪徒踩在积水的地上,“哒哒”声四起,溅起的泥水落下又带起,空气中陡然升起了一丝肃杀之意。
匪徒已围拢而来,无数刀尖闪烁着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