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能救我母亲,诊金依您。”
倒是个孝子,这么高的诊费也要坚持救母。
胥庄正眼打量起他来,样貌看着没比身旁这个差多少,也算个不错的青年才俊。
他兴趣一起,问道:
“哪儿人?”
“晚辈兴州翼城谢府二房嫡子。”
“年方几何了?”
谢淮序一愣,看一眼刚才问过同样问题的人,拱手回道:
“晚辈今年二十有一。”
“可有家室?”
“未曾娶妻,也不曾有家室,更不曾定亲。”
“哦?”胥老眯了双眼,从头到脚又将他看一遍,满意点头。
“那你在这里住两日,我给你调制一味药。”
“来的路上给你母亲服下,不然她受不住这一路颠簸。”
谢淮序大喜,赶紧道谢。
“多谢胥神医!”
“您要让他住下?”
一直没开口的萧行严剑眉一拧,拔高声音问小老头。
胥庄奇怪看他,“怎么?您不允许?”
“那药要现制,最快也要两日,不让他住下,你让他去哪里?”
“让他回县城去,小院这么小,没房间了。”
“不是还有一间?”
“没打扫过。”
“让燕儿或孙婆婆随便打扫一下不就好了?”
“来来回回多麻烦,配药的时候我还要仔细询问他一些情况的,住到县城去不方便。”
“那是我的人,不服侍外人。”
胥庄白他一眼,“哎什么时候这么小家子气了?您好歹……”
“行行,不敢劳烦您,那我让丫头去收拾。”
“梨儿。”
“哎!什么事爷爷?”
温梨刚准备好一些瓜果,带着燕儿朝他们走过来。
“没事!”
萧行严气得将手上茶盏一丢,起身朝影从下令:
“叫孙婆婆去随便收拾一间房间给那两人。”
“啊?哦,是主子。”
看着主子怒气冲冲朝姑娘走去,影从有点看不懂。
但是看主子这反应,恐怕是这新来的公子让他不喜了。
嘿,难得,这是主子第二次失态。
温梨被他一把拽住,转过身,端着果盘惊呼。
“哎黄行严?你干什么呀?”
“练字。”
某人冷着脸钳住她双臂。
温梨挣扎,“不是,客人这边还没招待呢。”
“这么多人,不用你招待。”
直接将人半路截走,萧行严黑着脸将她手里的瓜果丢给燕儿,拉着人朝书房走去。
温梨被他半拖半拉强制带走,一脸莫名其妙。
“黄行严,你发什么疯呢?”
书房门啪一声关上,胥老浓眉一抖,急得跳起来,抖着手质问一旁的影从:
“你家主子啥意思?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他趁我不在干了什么?”
影从揉揉鼻梁,朝他嘿嘿咧嘴一笑。
“没做啥,刚上午的时候姑娘答应了要好好练字,主子很严厉您是知道的。”
“瞬遂、胥昭,走,你们也到练字时间了。”
将看好戏又不明所以的两小子叫走,影从直接开溜。
主子还没博得胥神医好感,他不好乱说,万一坏了主子的计划就不好了。
还是让主子自己跟胥老坦白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这一关迟早要过。
门一关,某人装都不装了,直接一把将人抱起,放到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