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猪一撂一捆,直接让柳伯套了驴车,叫来几个哥哥,众人合力将大猪抬上车,用车运过去。
要是赶着走到村里,得废小半天的功夫,还不如这样直截了当。
看着板车上被捆得无法挣扎的大肥猪,温梨捏着鼻子好笑道:
“瞬随呀,你这打结手法挺不错,怎么都挣脱不开。”
“你教教我呗,我捆东西老是散开,你这方法看着挺好用,我想学一学。”
“简单,有空我教姑娘。”
小呆瓜相当豪爽,只要姑娘想学,他很乐意教。
至于其他人嘛,哼,才不教嘞。
教会了他们,到时候用它来绑他,他才不傻。
温梨笑着催促他,“你快进去换一身衣裳,身上都是猪粪,你都快跟那头猪一样了。”
瞬随嗅嗅自己身上,眉头一皱,急忙奔去洗澡换衣。
影从、影墨则赶着驴车和柳伯先将年猪送过去。
温梨和孙婆婆燕儿几人提着木桶木盆等工具走在后头。
昨日半夜瞬风突然赶了回来,一早就在书房与他主子处理事情。
温梨瞧他们还在忙碌,便没进去打搅,直接拿了东西,叫上孙婆婆一起朝村子走去。
等她们赶到,他们家的年猪已经被众人合力抬上案板。
那猪不停挣扎,众人一阵手忙脚乱,一起合力才能压制。
旁边的大锅热气袅袅,围观的妇人和孩童,叽叽喳喳说着家常。
有几个小娃还拿着猪尿泡缠着大人给吹大。
广场上一派热闹景象,就跟过年一样。
叔伯们使劲儿将她的大猪制服,纷纷笑着说笑。
“梨丫头这猪养得肥壮肥壮的,得有了三四百斤吧?”
“可不止,我估摸着得有四五百斤,八个人都按不住,这猪可肥了。”
“待会儿杀完上称看看,指不定比黄叔家的还要重嘞。”
“等杀完,看看谁家今年得最肥头猪。”
“按实,我开始了。”
陈叔磨刀霍霍,等大山叔捆好猪嘴,大家按住大猪后,他提刀逼近。
那锋利的刀一捅进去,温梨的眼睛一黑,突然被一只大手蒙住。
“哎呀,别蒙!”
温梨一把拉开蒙住自己双眼的大手。
定眼一瞧,大猪已经在抽搐,只听到哗啦啦血流淌而下的声音。
下完刀子后,那猪开始挣扎,又上来好几个大老爷们一起按压。
大猪全被挡住,她没看到捅刀子的一幕。
温梨回头瞪他一眼,“你蒙住我做什么?可惜了,我又没看到。”
去年她与黄爷爷家拼一只,没看到宰杀的全过程,今年好不容易自家宰一头,结果被他挡了。
萧行严无奈失笑,“我这不是怕你害怕吗,这么血腥。”
“小看我了不是,一会儿我肢解给你看。”
“嗯?你还会肢解?”
“不太会,但是学一学肯定就会了。”
“啧。”
萧行严无语凝噎,嘴角一扬,摇头笑笑。
果然他看上的王妃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别的小姑娘看到这样的画面,老早害怕得捂眼尖叫。
她倒好,兴高采烈地往前冲。
等猪毛推干净,她朝瞬风招招手。
“瞬风,来!你上次不是要学肢解吗,走,这个更好玩。”
萧行严瞪大眼眸,怀疑地再问一遍。
“你还真去啊?”
“哎呀你别碍事,瞬风,快!。”
“啊?我就不用了吧?”
“来呀,能学到更多。”
瞬风被她强硬拉上去,塞了一把锋利的剔骨刀,被迫当起屠夫。
温梨自己也拿了一把,虚心向陈叔求教。
众叔伯哈哈大笑,直呼她就是女中豪杰。
某摄政王按着额头,看她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剔骨,悟性还挺好,一划一个准。
眉心一抽,萧行严此刻心情很复杂。
就这彪悍劲,大长公主就是这么娇养着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