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筱雪又顺手抠了一块砖。
陈墨笙在潘筱雪抠砖的同时,自己也抠了一块。
他怎么可能对一个,他虽然没当过兵,但也是从小跟着部队训练过的,太瞧不起他了。
就在五个人跑到墙下的时候,潘建刚、潘筱雪、陈墨笙同时跳了下来。
"砰砰砰砰砰。"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逃跑五人组瞬间头破血流晕倒在地。
潘建刚熟练的走上前,把五个人手里的枪用脚踢远。
"大堂哥,是我们。"
潘筱雪对着后面追来的人出声喊道,怕误伤了他们三个友军。
潘承泽有一瞬间的惊讶。
转瞬即逝,带着人快速的走了过来。
先是检查了一下地上的人,发现只是晕了过去,潘承泽松了口气。
就他们家的力气,还好没被拍死。
这可是重要的犯人,死了就说不清楚了。
潘承泽挥了挥手,让人把人铐上带走。
然后转过身来询问乖乖站在一旁的三人。
"你们三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睡不着出来溜达一下。"潘筱雪说道。
"承泽哥,是四个不是三个。"陈墨笙说道。
潘承泽似有所感,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墙上,和潘建洋来了个对视。
"呵,还不赶紧下来。"
潘建洋尴尬的摸了下鼻子,从墙上小心翼翼的爬了下来。
"承泽哥。"
"嗯,你们四个跟我一起去趟医院。"
"承泽哥,承博哥没事吧?"潘筱雪问道。
"你们怎么知道承博受伤了?"
"我们路过,听到了你声嘶力竭的呐喊,分析了一下,猜的。"
潘承泽嘴角微微抽搐,他有那么夸张吗?
他看到弟弟受伤,完全是出于真情好吧。
"承博,没事,肩膀中了一木仓。"
"没事就好,我们听到声音就赶紧冲了过来,都没时间找武器。"
"所以就抠人墙上的砖。"
潘承泽可是看见了地上好几块砖块。
潘筱雪点了点头,这不是没办法嘛,他们又没带武器,只能就地解决。
"你们现在跟我说实话,大晚上的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一会可能会有人来例行询问。"
潘承泽可不相信他们是什么睡不着出来溜达。
他现在需要知道实情,想想怎么善后。
"我们是去陈墨笙小舅舅家。"潘筱雪说道。
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和上次去钟凤娇比这都不叫事。
"又去给他断腿?"
"没那么大的仇断什么腿,我们是去下药。"
潘承泽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
比起打断人全家男人的腿,这些都是小场面。
"下的什么药?"
"臭臭丹,包臭一个月。"
潘承泽用手指戳了戳正在蹬三轮的陈墨笙。
"你可真孝顺,带人去给你舅舅家下药,你大哥知道吗?"
"不是给我舅,是给我小舅妈和她弟弟家的两个女儿,谁叫她们在订婚宴上说我媳妇儿,我大哥要是知道会嫌我下少了应该让她们臭一年,他都快烦死了我那个小舅妈了,老想给他介绍一些乱七八糟的对象。"
居然敢说他妹妹,一个月确实少了。
"你们就没有那种能臭一辈子的药吗?"
潘筱雪、陈墨笙、潘建刚、潘建洋目瞪口呆。
狠还是你狠啊,两个姑娘臭一辈子还怎么嫁人啊。
"承泽哥,你真不愧是我们的大哥。"
潘筱雪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
潘承泽微笑着接受了妹妹的赞扬。
"一会询问的时候,你们就说去上次你们开黑市的那个院子拿藏起来的钱票,那个院子正好在厂区。"
"知道了,没有什么东西比钱票更值得大半夜出来拿的。"陈墨笙说道。
"嗯,我这还有二十多块和几张肉票粮票,你们身上有多少咱们凑凑,别一会拿不出钱来。"
潘承泽翻了一遍自己所有的兜。
"承泽哥,不用我这有。"
潘筱雪从自己的挎包中掏出一把钱,目测有两百多块。
"你怎么随身带这么多钱?"
"我钱一般都装这个包里,这不是出门习惯背个包就顺手拿了。"
潘承泽点点头。
"你数两百块放一边,就说你要结婚了去拿钱买东西,剩下的你们应该知道怎么说了吧。"
"知道。"
四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五个人商量好说词,军区总医院也到了。
潘筱雪几人在手术室门口等着,潘承泽去找电话通知家里。
一个小时后潘承博出了手术室推入病房,潘家人也到了。
虽然在电话里知道只是伤了肩膀,但还是不免担心。
"爷爷、奶奶、大伯、大伯母。"
看到走进病房的人,潘筱雪几兄妹和陈墨笙同时站了起来。
"小博,没事吧。"潘定邦问道。
"没事,医生说麻药醒了过后,好好休养对以后没什么影响。"潘承泽答道。
"嗯。"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潘定邦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病房只住潘承博一个人。
"把房门关上。"
潘定邦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看向潘筱雪几人。
唉~儿女是债,孙子孙女也是债。
有一个躺着的,还有四个去给人下药的。
药的还是孙女婿的小舅妈。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要不要名声了。
也不知道扫干净了没有?
"你们几个的事小泽电话里已经跟我说了,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
"对长辈下药,让别人知道了那唾沫星子不得淹死你们,这还是没事的情况下,如果有什么事你们几个就乖乖的去蹲篱笆子。"
"小墨,你小舅妈在不是那也是你舅妈,如果事情爆出来你让你妈以后如何面对她娘家人,筱雪不着调你也跟着她瞎胡闹。"
"小刚小洋你俩当哥哥的明知道妹妹小不懂事也不阻止一下,还跟着一起胡闹。"
"筱雪,唉~"
潘筱雪眨了眨眼睛,咋轮到她就不说了。
[宿主,你的罪行罄竹难书,你爷爷都找不到话说你了,哈哈哈哈哈。]
[滚。]
"你们把痕迹扫干净了吗?"潘定邦抹了一把脸,开口问道。
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说潘筱雪。
他知道这丫头的性子,如果不是别人先挑衅她,她不可能会出手。
而且还是在自己的订婚宴上,她当时能忍下来没有当场掀桌子已经很不错了。
怪只怪运气不好,牵扯进小泽他们任务里面。
但这也可以看出,他老潘家的孩子没有贪生怕死的,没有为了自己连兄弟姐妹命都不顾的。
几个孩子就听到一句喊声,在敌人有木仓的情况下赤手空拳的都赶上,他又是心惊又欣慰。
"爷爷,扫干净了,没有任何遗漏。"潘建刚说道。
"你出手,我放心。"
他这个孙子以前可是兵王,如果没出事现在应该能到营级了。
"小刚啊,你现在已经好了,有没有想过回部队,爷爷可以给你安排。"
潘建刚摇了摇头。
"爷爷,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我想在家照顾弟弟妹妹满满几年,如果以后可以考军校的话,我想去考军校。"
潘筱雪听到这个,眼睛就亮了。
可以,那真是太可以了,也就还有三年。
[宿主,应该是四年,恢复高考之后,军校比大学晚半年招生。]
[也就半年,大差不差。]
潘定邦点点头,他这个孙子是个有成算。
"好,按你的想法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