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软骨症,只是太久没见阳光导致的。”林溪捏着一名约莫五十岁的中老年人的手腕,村里人都叫他乌娘。
“是这样啊?”乌娘点了点头,心头松了一口气。
林溪背着一个小小的药箱从屋里走了出来,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家了。
不知不觉林溪已经在这里呆了整整一个月,从一开始的陌生到后来完全的融入地下村落,林溪在地下村落已经是小有威望了。
跟在药爷爷的后面整整学了一个月的医术,村里人的寻常小病林溪基本上都能独自应付。
药爷爷似乎已经完全放心了林溪的医术,将看病的事全都交给了林溪后,便整日都待在药房中研究那本古朴的医书。
北浪则是和药爷爷待在一起,学习制药,北浪不知为何,无论下多大的苦功都学不会望闻问切之法,行医不成,就只能学习制药了,也算是继承了药爷爷的一部分知识。
在制药方面,北浪却有着极高的天赋,基本上是看药爷爷做上一边就能记住个七七八八,再自己动手做个一两遍,就根深于脑海了。
林溪轻轻推开门,药房内传出阵阵的捣鼓声,两个瘦弱的身影正在忙碌着。
轻轻的走进去,林溪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鱼腥藤精良切成薄片,再放入一指醒神草...”药爷爷看着正拿着小刀切着一根棕色藤蔓的北浪,表情很是严肃。
旁边放着一个陶炉,上面药罐里的水正滚滚沸腾着,北浪小心翼翼的将切好的鱼腥藤放了进去,药材在水里不断地翻滚着,随着水变成棕红色,一股子鱼腥气散了出来。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北浪从桌子上捏起一指醒神草,放到热水翻滚的药罐中。
鱼腥味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能使人闻之神清气爽的清香。
随着水雾的蒸腾,药罐中的液体越来越少,也变得越来越粘稠。
“放入九色花粉。”药爷爷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只见北浪闻言后迅速拿起桌上的一个瓶子,将一种五颜六色的粉末倒入药罐中和药液混合在了一起。
“好,停。”
北浪手一斜,瓶口朝上,粉末不再倒出。
拿出一根棍子,北浪认真的搅拌着药罐里的粘稠液体,就在这时一小撮火苗从炉口冒了出来。
“不好,火太大了。”药爷爷连忙将炉子的进风口闭合起来。
可是为时已晚,一股带着混合着中药味的焦糊味从罐子里冒了出来,药爷爷从身边快速提起一个冒着热气的水壶,往罐中倒入热水,那粘稠物化作一块块焦黑之物飘了起来。
“唉,失败了。”药爷爷放下手中的水壶,,惋惜的叹道。
“爷爷...”北浪看着自己的爷爷,表情有些沮丧。
“这血藤解毒丸的炼制难就难在控制熬制期的火候上,必须要经过长久的练习才行,这不怪你,是我太心切了。”药爷爷收起自己严肃的表情,朝着北浪露出慈祥的笑容。
“我们再来练习一遍吧!”药爷爷摸了摸北浪的脑袋,北浪却是有些挣扎,小声的说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林溪站在二人背后,眼里露出了羡慕之色,他对亲情的体验实在是太少了,自父母出事后,九岁的他就被联邦政府接手抚养了,那是一个权私无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