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冲着他来的。

谷闻平常手段狠毒惯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胁。

他暗自压下此事，连二长老都不知道。

现在二叔想派人出去，谷家确实没有能用的人了。

季雅点点头，“二公子说得有理。

我也是为了求个明白，并非为了神女之位。”

季雅将自己的位置放低，更让人觉得可怜。

谷闻送上一杯热茶，声音温柔。

“雅姑娘稍坐，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季雅是不是心怀鬼胎，等家主传信回来，就知道了。

谷蓉蓉没有谷闻的心思缜密，只觉得自己和季雅同病相怜，故而生出结交之意。

季雅有意拉谷家下水，自然捧着谷蓉蓉，二人越聊越投契。

谷家主的消息回得很快，内容却让众人神色各异。

“这不可能！”季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谷家主的来信，告知谷家几人不要插手遴选神女一事。

顺便，附赠了明琴的成绩单。

各项分数，都名列前茅，在季雅最自信的画作上，明琴的分数还比她高了一分。

谷蓉蓉也不可置信，“她一场考核都没有参与，怎么可能琴棋书画分数都这么高？”

她的记忆不会出错，明琴完全没有出现在考核场上，哪里来的分数？

谷堪却脾气全消，垂首沉思。

“这字迹，是大长老亲笔，不会出错的。”

他虽然只是家中二房，但是也有幸替大哥处理过一段时间的长老会事务。

对于大长老的笔迹，他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会不会是大长老伙同季染作弊？”

季雅的话一出口，就引来众人震惊的目光。

“季姑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懦弱如谷蓉蓉，这会儿都发出了不认同的声音。

季雅却底气更足，“为何不可能？

上一任神女是明家人，不守规矩到众人皆知的程度，还不是好好的卸任了？”

若说大长老与明家没有私交，她绝对不信。

如今想要推一个明琴上位，作假分数，有什么不能的？

看出二叔和哥哥表情难看，谷蓉蓉扯了扯季雅的衣角，示意她不要乱说。

“以大长老的身份，他没有必要刻意偏袒哪个的。”

大长老如果要推明琴为神女，直接开口，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大长老身份高贵，修为成迷。

他们只知道，自四大世家进入京都开始，大长老就在扶持他们。

可以说，没有大长老，就没有他们四大世家，更不能与皇族分庭抗礼。

只有世家巴结大长老的，没有大长老需要照看哪个世家的情况。

他们可以认为长老会被明家收买，给明琴打了高分，找大长老喊冤。

但是绝对不能觉得大长老偏私，委屈了他们。

“大长老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谷蓉蓉这句话，说到了谷家人心里。

季雅却不理解，这分数表更能证明，季染的晋级就是不正当的！

季明途胆小怕事不敢管，怎么谷家也这么没用？

“二公子，大长老招惹不起，可是明琴，难道就让她这么靠着优待，一步步成为神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