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此处十丈的左右的一丛灌木后,一个矮小的身影不甘的快速离去。
萧暮廷又做梦了,梦里墨焰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敌,他既恨她又爱她,爱恨交加间有一个声音始终在指引他杀了眼前的挡路者。
他不知道他在和谁交手,视野里充满了血的颜色。
直到一个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的声音将他唤醒。
“墨墨!”他大叫一声醒来,守在一旁的任婉茹立刻上前查看。
“儿啊,你可把娘亲吓坏了,头还疼吗,认得我了吗?”萧暮廷刚回来时醒了片刻,那茫然的眼神看的人心惊。
“母后宽心儿子觉得好多了!”
闻言,任婉茹舒了口气,赶紧让侍女将方才刘院史配好的安神汤端来,亲自喂萧暮廷喝下。
刘院史的汤药立竿见影,萧暮廷的头疼减轻了不少,这才有精力开始回想书院后山发生的一切。
这一想,霎时又惊出一身的冷汗。
他急忙抓住任婉茹的手,追问墨焰如何了。
“放心,放心,她跟你一样只是睡着了而已,刘御医说了,醒来便无事了。”任婉茹赶紧告诉他。
萧暮廷这才放下心来,重新脱力的倒在床上。
他见任婉茹明显想问个究竟又担忧他身体,索性把来龙去脉全说了。
“刘御医说你二人有中了迷药的症状,看来是那个黑影干的!”任婉茹真是替萧暮廷两人捏了把汗,若不是元宝他们不放心主子偷偷的守在考场附近,后又寻着脚印跟去了后山,她都不敢去想如今会是个怎样的光景!
萧暮廷却在回忆那迷雾的味道,看看能不能找到克制之法。
也不知他二人遭遇的是否就是引他们进林子里的那人。
直到冯海在门外通传说沈夫人醒了,萧暮廷才回过神来由任婉茹陪着去了墨焰那。
两人跨进内室时,墨焰刚由柳嬷嬷服侍着喝完药。
今日她躺着回来,把柳嬷嬷也吓个够呛。
柳嬷嬷收了药碗退下后,萧暮廷问墨焰那隐身衣上的粉末她过去是否见过。
墨焰否定,“从来没人用这招来锁定过我,隐身衣材质特殊,一般的粘合物根本无用,我怀疑对方根本就知道我有这东西!”
此话一出,萧暮廷母子二人都惊诧不已。
“看样子日后我们得特别谨慎才行,这次是我大意了,忘了脚下的路,那人应是特别擅长脚下追踪,这点倒是与留下泥脚印这点相吻合了。”人都喜好用自己擅长的方法做事,因此,墨焰偏向是同一人做的,那人恐是一直等在林子里只等着鱼儿上钩。
亏她还自以为有了隐身衣就可以不露行踪,结果却是顾头不顾尾。
“我看还是明儿个再说吧,府衙不是还未出验尸结果吗,也许还有其他发现呢!”任婉茹见两人一时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劝他们先休息。
翌日,萧暮廷与墨焰用过朝食后便去了府衙,今日乃正月十七,衙门照例还未开衙,只是昨日命案墨焰也在场,这才让王若等人提前开工了。
不知不觉间,墨焰顶着沈氏的皮囊在北昀御都有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特权。
而这一切,都是萧暮廷暗中为她做的。
“宋仵作验尸有结果了吗?”议事厅内,王若、宋亚、黄立等人都在。
“回殿下,两人的死因和初步断定相吻合,只是那种官黄色的液体,卑职实在是无从解释。”话落,宋亚呈上验尸记录,黄立也将两人的背景与人际往来的调查结果呈上。
“乌奇平日里喝的汤药中发现了砒霜?”萧暮廷翻看了记录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