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焰摇头,沈朗逸的性子端方清高,很多事情不屑去解释,不然也不会将阮文玉的事弄的复杂起来。
今日就是要让他自己去辩解,让他知晓不是所有事都能不去解决,只凭问心无愧就可以过去的。
沈朗逸的质问非但没让云清有一丝收敛,反而笑的更狂了。
众人就听他说:“你日日都在勾引姑娘,以往有个诗会、辩论会的,你哪次不是打扮的风流倜傥且表现的对她们不屑一顾,你此举不就是想凸显你的与众不同,将其余人都衬托的庸俗不堪吗!”
“这云清还真是不想活了,连平日里的谨小慎微都丢掉了。”一旁的吴东磊边说边看着他摇头。
听了云清的话,众学子不禁低头思忖起来,越想越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沈朗逸还就是这样的,对姑娘冷淡对同窗也不热情,在书院待了三年,交好的极少。
“看来他还真就是这种人。”
“人家是侯府公子看不上吾等也属常事。”
“如此清高何必在这里和我们抢资源,去国子监呗,那里都是皇亲国戚官宦之后。”
沈朗逸气的直喘粗气,他指着云清一字一句反驳:“我只是性情不喜交际就被你说成是故作清高相,不喜和小姐们多说话在你眼里便被解读成欲擒故纵,故意吊她们胃口博她们关注,横竖别人如何做在你眼里都是有问题的,都是挡了你的路,你自己自卑又懦弱与他人何干!”
“瞧瞧你今日做出的事,为了个女子要死要活,你这样的人就算中了举他日入朝也成不了个为国为民有担当的官儿!”
“啪啪啪!”一阵洪亮的掌声自萧暮廷那处传出。
等吸引的众人的目光后,他才慢慢踱到沈朗逸身侧,指着他道:“沈世子说的没错,自己的眼睛里糊了粪那便看谁都脏,哪怕所有人都为你让路,扶不起的阿斗也始终出息不起来,还有你…”
他指向高处的云清,“命是你自己的,要死要生悉听尊便,左右北昀的学子也不差你一人,就不要在这里引人注目浪费光阴了。”
话落,他转身便走,其余人见状也跟着他一道走了,太子殿下说的没错,有这个时间看云清在这里做戏,不如回去多温几本书。
“殿下,真不管了?”王若落后萧暮廷半步小声询问。
“不管了,他的人生他自己做主,若是人人遇到不如意都如此做来,府衙岂不是忙死了,不能开这个先例也不惯他这个毛病。”
墨焰边后退边靠着超于常人的视力观察云清的面部表情。
萧暮廷这番“激将法”很明显是起作用了,对方脸上挣扎的表情是那么明显,那里头有不甘,还有对阮文玉的不舍。
阮家母女此刻也正准备离去,阮文玉转身的那一瞬间,墨焰看到云清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叫住她。
见她越走越远,他终是挪动了脚步开始往屋顶后头的围墙处走,那里可以找到攀爬的地方回到地面。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墨焰的眼睛一直就没离开过他,她清楚的观察到云清的脚步倏地的停住了,紧接着便是眼神呆滞起来,就在墨焰发觉不对劲,想奔过去时,他已经从屋檐一侧一处没有铺被褥的地方,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