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嘴角含笑，反问一句，“你们感觉我现在什么境界？”

“拥有领域，应该已经踏进虚灵境，但又不像，”梦轻流开口，话峰一转，“但又不像，总之看不懂。”

白柏缓缓摇头，“小渊，发现你与以前不同，实力提升很快，但又没有师祖身上的那种气势。”

“师祖，我发现你不太真实，却又真真切切站在我身旁，有剑灵子前辈给我的那种感觉，却又完全不同，”剑空如实说出心中感受。

龙渊点头，“我应该踏入了真灵境。”

“真灵境？怎么可能？”梦轻流一脸诧异，“没有进入虚灵境，就进入真灵境？莫非你在混乱空间经历了上千年？”

“真灵境？小渊，你踏入了真灵境？”睫毛轻颤，白柏娇躯微微晃动，努力克制心中震撼。

“恭喜师祖，”剑空连忙鞠躬，拱手道贺，一脸真诚。

龙渊摇头，“这是我将你们带入剑冢才说的原因，只有在此处，昆仑墟天地规则受到限制，不能真正影响。”

“究竟什么事？”

梦轻流怒喝，“难道进入真灵境就来显摆？”

“梦长老，”龙渊拱手，“火气别这么大，虚灵境界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昆仑墟天地规则影响，让众人误判而已。”

“什么？”

梦轻流差点就要跳起。

可三寸人间领域威压之中，就算想跳都跳不起来，此番才发现龙渊真就不一样，有那种让她折服的实力。

白柏一听，脸色唰的一声，变成苍白，娇躯一震，喃喃自语，“怎…怎么可能？”

倒是剑空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追问，“师祖，那如何才能从天灵境领悟到那份真意，突破真灵境？”

“坚守初衷，保持本心，”龙渊说出自己感受，“激发心念之力与天地灵力，达到水乳交融地步，进而获得领域之力。”

双眼紧紧盯着白柏，见她脸色扭曲之际，三寸漆黑小刀迅速挥出，“柏儿，守住心神，维持顶轮清明。”

原本还以为最先受不住，滋生心魔的会是梦轻流，没想到反而却是白柏，龙渊轻叹，“受到天地规则影响，已经产生了虚灵之念，一时之间难以消除。”

梦轻流依然还在震惊之中，脸色忽明忽暗，一屁股跌落在地，“小子，你就说的是不是真的？”

“梦长老，我会骗你吗？”龙渊反问，直接刺激，“你看到我一步一步走上来，知道我的过往。”

“师祖，”剑空再次追问，“心念之力外放，融合自身灵力，以何为主？”

“根据自身修炼，不要强求，”龙渊解释，“顺应心意，找到你一直寻找的真意，是守护，还是杀伐？是扬善还是除恶？记住，葬剑诀，仁者无敌！”

“幻云创世呢？”

梦轻流大喝。

“梦长老，幻云剑宗真创世了吗？”龙渊反问，“就算创，也不过是创造出来一种幻念，幻灵之力，面对强者，幻的是你自己还是对方？”

“我……”

梦轻流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可龙渊继续，“想想你当初为何学剑？摸到宝剑之时，你心中最初的想法又是什么？”

三寸漆黑小刀，再次挥舞而下，斩断白柏涌出的心魔之念，一缕橙黄焰火。

龙渊大喝，“柏儿，你天生善良，可事实残酷，但希望你坚持，想想你为藤蔓陷阱命名浮生如梦的原因，我又为什么坚持住在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