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个硬汉。
我就知道这么多,多的我父亲也不愿意说。
临来之前,他叮嘱我放弃算了,该斩断的斩断吧。
至于乔掌柜想捞人,恕我真的无能为力。”
乔玄沉默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说道:
“大公子,我刚才的态度确实冲动了些,我给你道歉。
我们可以退一步海阔天空,但这个人不能说话。
不知道大公子意下如何?”
暴卓诚想了想,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说道:
“这才对嘛,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二条腿的人还不是到处都是!
乔掌柜,吕伯爷,来咱们举杯吧,一笑泯恩仇,别浪费了这一桌好菜。”
于是三人举杯相庆,推杯换盏间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仿佛刚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一样,他们又开始谈笑风生,享受着这难得的欢乐时光。
“呵,这些个商贾,自以为攀上了藩王的高枝,便以为自己是人上人了。
他们哪里知道,那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乔玄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街角,暴卓诚与吕良两人便一同步入了附近的一家茶楼,找了一处幽静的角落坐下,开始细细品味着香茗。
“大公子,看来先生的布局果真是深不可测啊。”
吕良轻抿了一口茶,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
“这个时候放出藩王那些不法之事,皇帝陛下必定会有所顾忌,束手束脚。
只要他敢继续深挖京营的腐化问题,那么必定会陷入被动,至少藩王和勋贵们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暴卓诚闻言,微微颔首,但脸上却并未露出多少喜色。
他淡淡地说道:“吕伯爷,还请慎言。
先生所谋,岂是我等所能随意评论的?
你虽然有太后撑腰,但也不要太过肆无忌惮,小心引火烧身。”
吕良闻言,脸色一沉,他盯着暴卓诚的眼睛,不满地说道:
“大公子,你这般小心翼翼,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我吕良不仅是朝中的勋亲,更是与先生相交多年的老友。
你虽然拜了先生为师,但也不必如此无礼吧?”
暴卓诚闻言,眉头一皱,他冷哼一声道:
“吕伯爷,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我虽然同在一个阵营,但观念却大相径庭。
我尊重先生,也尊重你的地位,但并不代表我会对你的言行无条件地容忍。”
说完,暴卓诚猛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反扣在茶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瞪了吕良一眼,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吕良看着暴卓诚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悠悠地说道:“年轻人就是气盛,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样下去,迟早会惹出连自己都承担不了的后果。”
暴卓诚的脚步一顿,但他并没有回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气,然后拂袖而去。
他知道吕良的话虽然刺耳,但却并非没有道理。
自己确实需要更加谨慎行事,以免给先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茶楼内,茶香依旧袅袅,但两人的对话却已经消失在空气中。
暴卓诚和吕良虽然同在一个阵营,但他们的性格和观念却截然不同。
暴卓诚更注重策略和计划,而吕良则更加直率和冲动。
这样的组合虽然有时能够互补彼此的不足,但也难免会产生一些摩擦和矛盾。
“这玩意简直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真是令人恶心!
没有你那有权有势的爹,你算什么玩意儿,充其量就是个屁!”
新城伯吕良恶狠狠地咒骂道,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愤怒与不屑。
他一边骂着,一边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茶楼,背影显得异常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