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毅峰眸色沉沉,“涂小姐说的都是实话,你的家人,虐待我弟弟,欺辱我弟妹。”
“哥!”顾二军急急打断胥毅峰的话。
他眼神闪烁,眼眶里已经蓄了水汽。
强忍着,这才没哭出来,勉强扯唇笑道:“哥,现在先别说这些了吧,你的身体要紧。咱们…咱们先把身体养好,再说这些,好吗?”
胥毅峰沉默不语。
涂月华看他一眼,突然嗤笑出声。
她从椅子上起身,“你们兄弟情深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涂月华离开医院,和已经在车上等了有一会儿的父母汇合,开车带父母回了家。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岑婧怡。
打到家属院,得知岑婧怡去上班了。
她又翻电话簿,找到岑婧怡之前给她留的、出版社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情绪激动,将自己在医院遇到顾二军的事情说给岑婧怡听。
岑婧怡听得云里雾里,“等等等等!你在医院?你怎么去医院了?”
“你大伯哥,大伯哥住院了。”
岑婧怡惊讶,“大哥住院了?他怎么了?”
“啧,你这么关心你大伯哥,不怕你家那个醋缸发大醋啊?”
岑婧怡无语抿了抿嘴,“月华,你正经点。大哥他给茵茵买了一套金子,还给我们添了很多电器,就是冲这些,我也该关心关心人家啊。”
“什么?!他给我闺女买了金子?什么样的?多大的?你说!我也买!”
岑婧怡无奈扶额,“月华,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涂月华:“好啦好啦~没事,听他说就是低血糖而已,应该问题不大,反正我看他没缺胳膊没缺腿的。你们要是不放心,回头我再帮你们打听打听。”
“嗯,我和延卿离得远,帮不上什么忙,就拜托你有空的时候,帮我们去医院探望探望。”
“成,一脚油门的事。”
涂月华又说回顾二军的事。
她道:“看样子,那‘狸猫’不想换回来呢!你是不知道,一口一个‘哥’,叫的那叫一个亲热啊。”
岑婧怡:“人之常情,他一直把大哥当成自己的亲哥,并且十岁开始就和大哥相依为命,肯定是有感情在的。任凭什么人,突然得知自己如兄如父的亲哥不是自己亲哥,都会难以接受。”
涂月华不赞同:“我看啊,就是他知道自己亲妈家里条件不好,所以想赖着胥毅峰,赖在胥家,不肯走。”
“也有这个可能。”
涂月华突然话锋一转:“哎,你知道胥毅峰在鹏城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研究药物的。”
“那你知道在哪里研究吗?”
岑婧怡:“那我就不知道了,没问那么细。”
涂月华激动:“他是给外国人打工干活的,在外企的研究室里当老大。一个月挣的薪水,估计要赶上你家顾延卿半年的工资。”
“给外国人打工?”岑婧怡突然心生警惕,这点她和顾延卿都不知晓。
对于胥毅峰的工作,她和顾延卿只是在闲聊时,听胥毅峰说起过一嘴而已。